前奏结束,廖温桐清冽的声音响起。
这是我和他出去游玩是他在大街上给我唱的那首歌。
他明明已经送给我了……
场上的粉丝沸腾了一会儿又慢慢安静下来听歌。
我不知道她们在沸腾什么又在安静什么。
没有人能代替他,谁给的你们这个权利让你们代替他?
凭什么要这么多人听廖温桐唱给我的,只唱给我的歌。
我猛然胸口闷痛,我抬起步子疯狂的跑出体育馆,演唱会上的喧嚣被我甩在身后,我一口气跑到了我咖啡屋后的花海。
屋后已经被我收拾的井井有条,我还在那花海中央安好了几只竖灯。
剧烈运动引起的呼吸高频率的挤压着我的肺部,我的胸部起伏的厉害,脑袋一昏我软倒在了石碑上,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那上面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孩带着花环,似是被人不经意间拍下的照片,笑的真实灿烂。
——
廖温桐已经离开我两个月了。
石碑冰凉,我像是感觉到了那日在医院紧拥住他时感受到的同样的冰凉,那是他最后温度,连从他手上褪下的戒指都是冰凉的,好像陪伴了我那么多年的廖温桐到最后只剩给了我这冰凉的温度。
直到今天才明白你不在的真正意义。
你不在了。
我看不到你,听不到你,却依然能看见你,能听到你,走到哪里都是你的身影。
你不在了。
我不能和你说说话,不能给你一个温暖拥抱,甚至连听听你的呼吸都是奢望。
你知道嘛,我花了多长时间才接受这个既定事实。
每天起床总要摸摸身边,才能反应过来没有你,早饭总是做了两份吃不完才能反应过来没有你。
可这世界,哪里都是你。
你怎么能忍心,留我一个人在这没有你的世上呢。
我趴在石碑上,哭的不能自已。
一月份的时候,这个城市迎来了它的第一场雪,我连忙跑到花海那里,把石碑上的积雪清理干净,廖温桐还是笑的那样甜,我吻了吻他,道了一声早安。
接下来的几天,气温就开始回升了,我挑了太阳最大最亮的一天,又去了我和廖温桐旅游的那个小镇。
小镇的年味气氛正浓,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我还是寻着记忆中的路爬上了那个土坡,那里还是有着写祈福牌的摊子。
我又买了一个,但是不知道写什么,就写了廖温桐的名字然后把左手上的其中一枚戒指摘下来系在了上面。
又突然想起来廖温桐写的那个牌子,我在红绸间翻翻看看,还真让我找到了廖温桐不让我看的那一份。
上面只写四个字。
心悦君兮。
我愣了愣,然后咧开嘴角。
傻瓜,我知道。
——
然后我摆好牌子,向那个塔前进,走了没几步又折回来,把那个戒指取回来,带在左手无名指上,与中指上的戒指紧紧挨在一起。
我当然舍不得他。
——
我爬上了那座塔,爬到了最高层,风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大概是没有开发,四周的山区都显的十分荒凉。
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心里想着,我带你一起上来了啊。
虽然风光没有耐看,但远处的湖很和我心意。
阳光撒在水里不融化,波光粼粼的闪着暖光,与天际一相接,好像通往天堂的大道一样。
能看到廖温桐从里面缓缓走出来,对我微笑着,我也对他微笑,向他走过去。
——
“我这么喜欢你,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啊?”
“……要!”
——
傻瓜,我在呢。
———————bad end————————
第30章 happy end
又一次醒来只剩自己一个人。
魏佑东走到水龙头前,给自己洗把脸。
小时候每次魏佑东和别人打架脸上挂了不少彩的时候,小温桐都不许他自己碰,都是带着惩罚意味,狠狠地揉搓着魏佑东的脸,疼的他嗷嗷叫的时候又给他把脸擦干净上药。
那时候他几岁,十六七吧,不太记得了。
魏佑东是十岁见到廖温桐的,那一年廖温桐七岁,整个人软软糯糯的。
是廖父带着廖温桐去孤儿院送补助的资金。
廖温桐的妈妈生前一直在做些慈善事,魏佑东是他资助的第一个孤儿。
十岁的魏佑东已经是上六年级的人了,而且他也知道廖父不是来领养小孩的人,所以他没有像其他小孩一样看到孤儿院来了的陌生人就往前凑。
不过他也没有看不起那些孩子,像他们这种生而为孤的人,谁不渴望拥有一个家呢。
他在午饭过后就躲在大柳树下看会书,看累了,就倚着树迷迷糊糊的小憩一会儿。
觉得鼻子痒痒的,醒来就看见这个小人儿拿着根枯草在逗弄他,还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啊,他们在分蛋糕了,你也去啊。”
“啊,这个,小王子,我也看过……你喜欢玫瑰还是狐狸呢?”
魏佑东不说话看看把他书拿走的小孩,心里嗤笑着,这小屁孩怎么能读懂这其中的含义。
当时怎么想的呢,
这小孩儿,真烦。
不会游泳的人被人推入冷潭中,只有无谓的挣扎和刺心的绝望。
可推你下水的人是你最爱的人,能怎么办,我甘愿沉溺。
爱你和生命对等。
医生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