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对你所作的一切说什么感谢的话,能够在警方面前守口如瓶甚至做假口供,我认为这一切都是你应该为敬修做的。至于那些多事的警察你可以放心,他们不会再来骚扰你的生活,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同时我希望以这件事做一个彻底的了断。从今以后从这一刻开始,你和我们白家的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互不相欠。白修远已经自动放弃了白家的一切继承权,自然也不再是我们白家的一份子。就当我们白家没有过他这个人。你们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好,我们不会阻拦也不会关心。但是今天你要当着我的面发誓,不许再接近我们家敬修,不许再见他,哪怕是远远的看他一眼都不允许!骆依夏,你可以做到么?呵,当然了,即使你做不到也要做到。对于你,我已经算是非常宽容了。若不是考虑到敬修对你的感情,我想凭我们白家的手段想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不是没有可能。况且还是一个无亲无故,等同于一个活死人的你呢。
你已经很成功的破坏了修远和美惜的婚姻,你也很成功的害死了那个被你抢了丈夫的可怜女人。啊,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是一尸两命,你该满足了吧?林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被你这么一搅和,林家都天崩地裂了。全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们白家和林家彻底决裂。你可知道这对于我们白家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么?林家撤资导致整个股市大盘下跌,也许还会多出许多为此想不开的人吧。
骆依夏,你能够安安稳稳的活到今天,你要好好感谢一下敬修和修远,还有死去的美惜,否则你就算有几百条命也早被林家给千刀万刮了。我想对你说的也就这么多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现在你还欠我一个保证。来吧,当着我的面发个毒誓,我也就免去什么书面协议了。”
若不是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我恐怕连清醒的意识都难以维持下去。听了白琴的一番话,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的罪孽深重。像个祸害一样走到哪里把瘟疫带到哪里。
一尸两命!就因为我的缘故,曾经那么美丽的林美惜香销玉殒,她腹中还怀着一个原本即将来到世上的新生命,而且那还是修远的亲骨肉!全部都是我的缘故,夺走了她的幸福,亲手扼杀了她的孩子,最后连她的生命也一并夺走了。如果不是白琴的庇护,是不是意味着敬修会背负着谋杀的罪名锒铛入狱?倘若真的变成那样,他的前程,他的未来岂不是统统毁灭在了我的手上?
已经辜负了一个白修远,难道我还要继续拖累敬修么?我答应过会留在修远身旁永远和他在一起的,我答应过会努力忘记敬修只想着修远一个人的。该放开手了。让他自由吧,也让我自由,希望束缚着我们三人的羁绊能够在今天彻底的斩断。用我的誓言彻底的做个了断。
我一直以为当年逃离开那个城市的时候我已经把我们的故事画下了句点。我以为不告而别从此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就可以让他忘记我,我也可以忘记他。然而我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原来喜欢一个人就会把他的一切深深的烙印在心底,原来自欺欺人到头来痛苦的还是我自己。我不否认在超市里重遇敬修的刹那间我感动到无以复加,甚至就想那样依偎在他的怀里永远也不再离开。从他的眼神里我知道他没有忘记我,即使远赴重洋身在异国他乡他依然没有放弃寻找我的念头。我很高兴,打从心底里高兴,他说希望我跟他回去,回到过去的时候我甚至卑鄙的想就此握住他的手远走高飞,不管不顾身边的一切,甚至抛弃掉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修远。这样的我好卑鄙好无耻好龌龊!这样的我没有资格获得修远的原谅,没有资格重新握住敬修的手,贪得无厌,到头来只会两手空空。
白琴的话不无道理,她身为长辈一心一意的替自己的侄子着想。她说的对,我应该离敬修远远的,滚到永远也见不到他的地方去。这样才不会再害了他。也不会再辜负一直爱我陪伴我的修远。
“我,骆依夏,在此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见白敬修,即使是远远的望他一眼。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很好。希望你牢牢记住今天的誓言。如果你敢违背自己的誓言,即使老天不惩罚你,我白琴第一个不放过你!”
眼看白琴朝着大门走去,我忍不住唤住她道:“白姑姑,我求您最后一件事!”
白琴转过身,冷冽的视线像利剑一般直射过来,几乎射穿了我的灵魂。
“……我不认识你的母亲,你一个字也不用问。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眼睁睁看着病房的大门重重的闭合。白琴的身影被阻隔在外。
至少我可以肯定一件事,白琴确实知晓我母亲的事情。但她永远也不会告诉我。这是报复么?报复我夺走了她可爱的侄子,害他落魄至此。现在回想起来,从见面的初始起,白琴的眼里就充满了轻蔑和厌恶。她恨我。是从最初的相遇起?其中的缘由却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我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蹒跚着走到窗边,我的病房坐落在高区,俯瞰下去,我看见那辆载着白琴的蓝色宝马缓缓驶出住院区,愈行愈远,直到消失不见。我的心空空荡荡,仿佛被掏空的苹果,凉凉的透着冷风。
敬修,能为你做的,我全都做了。我很努力的替你开脱。虽然我不敢自信满满的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