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依夏,他只能选择放弃选择投降,更何况依夏已经选择了白修远,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徒劳。虽然他至今也不愿意相信依夏对他说的话,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说他从来没有爱过他,只是将他当成了白修远的替身,原来,长久以来,他不过是那个男人的替身而已。或许这就是报应,报应他当初对依夏无情的占有和粗暴的侵犯,是他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他不应该去强取豪夺,他不应该不顾他的感受去强行占有他,他不该出手打他骂他,伤他的心让他哭泣让他哀求,自以为是的结果却是永远的失去了他的心,失去了爱他的资格。这莫非是天遣!
“敬修哥哥?”
尉迟兰心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白敬修暗自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下胸口难以言喻的苦闷,伸出手轻轻揪了一把尉迟兰心的小脸,道:“如何,疼不疼?”
尉迟兰心皱了皱眉头,点点头道:“嗯,好疼。”
“那就好了,不是梦,是真的……我要和你……订婚。”
尉迟兰心闻言喜上眉梢,一脸幸福的扑进白敬修的怀抱。
只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墙外飞花,墙中泪,万般愁绪更与何人说……
白公馆——
白修远坐在冷清的大厅内,一边看着等离子大屏幕里直播的订婚宴,一边啜着手中的咖啡,俊颜上再也不见往日的儒雅温和,冷的仿佛蒙着一层冰霜,双眸里也看不见一丝温度。打从他开着宝马驶进白公馆开始,所有的仆人都被他冷冽的气势吓得噤若寒蝉,连阻拦他进白家的念头都不敢冒出来半分。再说,这本来就是他白四少的家,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又有什么资格去管他们上头人的家族纷争。
而他怀中抱着的那名青年分明就是当日白敬修少爷亲自领进门的贵客。只是他如今昏睡在四少的怀中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苍白的肌肤看不见往日的红润,四少小心翼翼的将他从车里抱出来的样子仿佛怀抱着睡美人的王子。
白修远将骆依夏安放在长沙发上,仿佛怕他会睡得不舒服,在他的头颈下垫了一只软枕,自己也坐在他的身旁,时而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女仆送上咖啡以后抱着托盘逃也似的关上门跑了出去,不敢再进来打扰,只是临去前偷偷瞄了一眼那名昏睡不醒的青年,惊骇的发觉他的胸口居然没有睡眠时应有的起伏,难道说!……女仆抱着托盘用力甩甩头绊了一跤没命似的跑出了房子。
婚宴现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随着礼炮的鸣响,漫天的彩带欢快的飞舞着,人们的视线刹那间都集中到了红地毯的彼端。
仿佛是过星光大道一般,各家媒体的闪光灯刹那间此起彼伏的闪烁起来。
白敬修挽着尉迟兰心从门口缓步而来。
今天他穿着一席银色的西服,身姿挺拔,俊朗不凡,身旁的女主角尉迟兰心梳着一头公主发髻,价值连城的钻石皇冠在她乌黑的秀发间散放着璀璨的光芒。一个丰神俊朗,一个面若芙蓉,顿时众宾客的赞叹声不绝于耳,记者们的快门更是按的快要酸掉了手指。
尉迟兰心娇羞的挂在白敬修手臂上,粉嫩的脸蛋上飞着两抹红霞。白敬修只是出于礼貌性的面带微笑。因为顾及尉迟兰心的步伐而放慢了行进的速度。
红地毯另一头的双方家长早已就位,姗姗来迟的白穆文和方如韵与尉迟董事长夫妇站在同一位置,毕竟他们才是白敬修的父母,白琴与倪锋则站在一侧,白仲闻与慕贤则隐在他们身后。另一侧站的全是尉迟家的成员。
当白敬修和尉迟兰心走到双方父母的跟前时,双方家长面对面会心的一笑。
“敬修啊,我家这个宝贝女儿从今往后可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可不要欺负我们家的小宝贝啊,否则我这个老丈人可放不过你。”
尉迟董事长拍拍白敬修的肩膀乐呵呵道。白敬修轻轻点下头,笑道:“我会好好照顾兰心的。尉迟伯父放心。”的
“哎呀,爸爸,你说些什么呀!敬修哥哥才不会欺负我呢!你别欺负敬修哥哥才是呢。”
尉迟兰心护心上人心切,立刻捉着父亲的袖口娇嗔起来。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看看,这不还没正式嫁入白家就已经胳膊肘朝外弯了,真要嫁了过去还不把我这个当爸爸的忘到九霄云外去啊。”
尉迟董事长故作不悦的督起眉头。
“尉迟先生说笑了,兰心小姐能够嫁给我们家敬修那是我们敬修的福气,敬修疼她还来不及绝对不会辜负兰心小姐的。这您尽管放心。他们从小就青梅竹马,彼此间的感情原本就很好,兰心小姐和我们家敬修那本就是上天定下的良缘,如今能够结成婚姻,才是顺了天意,安了我们大家的心啊。”
白琴笑吟吟的走上来打圆场,方如韵不太善于应付这种场面,只是默默的微笑,望着自己的儿子,她眼底却闪过一丝不忍与忧伤。白穆文习惯了打官腔,言语之间也听不出什么好与坏来。
白敬修沉默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