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食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块骨头:“嗯。小哥哥是跟我一起回来的。”

傲慢若有所思, 暴食最开始被派去跟着符江心里有多不情愿,表面上虽说恭敬的叫着小哥哥,暴食君主可是没把那人放进心里过, 现在这一声亲昵的称呼, 谁都听得出来暴食君主内心对于符江的认同,倒是真的将他当做亲近的人了。

这个人真有这样大的魅力,让一向任性妄为的暴食都真心的对待他了。

懒惰同样聪明的过分, 那双总是睡不醒的双眸有了一刻的清明,他的唇角轻微一勾,将头轻轻的放在人形枕头傲慢身上,低声说道:“符江大人, 似乎很得暴食的欢心。”

鉴于符江与陛下的特殊关系,这两人虽没有正式公开过,七位君主还是暗暗的将符江放在十分重要的位置上。

暴怒最后一个入场,正好听到色谷欠的问话:“那位大人终于舍得从天堂回来了。”

色谷欠毫无尴尬的向着暴怒打着招呼,挥手问好道:“怎么来的这么晚?”

暴怒上前一个拳头揍的色谷欠愣住了:“当然是为了逮你啊!”

暴怒的武力值非常之恐怖,拖住手里被打蒙的男人就拽了一地,完全不顾那些碰到的噼里啪啦碎掉的物品。

其他众位君主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被拖成死狗的色谷欠:“真不敢相信,他能把暴怒骗上床,这么重口味都敢尝试。”

不管这些小插曲了,剩下的五位君主还是该吃吃喝喝就吃吃喝喝,畅谈着古往今来的趣事,每一位君主都将一段段谈话描绘的妙趣横生。对于不少人如同惊天秘闻的消息,对于这几位来说就是闲谈的聊资。

毕竟都是不知道活了漫长岁月的老魔物们,就算是披着一张俊美年轻的皮囊,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沧桑,那双眼睛已经沉寂的近乎湮灭的永恒,平静到再难以掀起一丝涟漪。

暴食君主忽然抬起头,双手一撑跳过他面前的长桌,疾步奔向了门口。

其余的几位君主自觉停下手中的刀叉,面向前方的敞开的大门。

暴食很甜很甜的唤道:“小哥哥,你来了啊!”

这一声差点把其他几位君主恶心的吐了出来,暴食你好歹也有十几万岁了,把一个刚出生不久的新生儿喊成小哥哥也就罢了,有必要那么白痴的撒娇,简直是丢人到家了。

暴食君主往前扑的身躯猛地定在原地,声音不复方才的兴奋,虚弱的问道:“陛下,你怎么来了?”

后一步进来的渊自然而然的将符江护在身后,那如同大理石雕刻的完美面部线条,冷硬的对向了想要对符江动手动脚的暴食君主。

暴食君主更虚了,整个头都低了下去,其余几位都站了起来迎接陛下的到来,同时目光落在暴食君主身上,等着看好戏,分散了众位的注意力。

正巧暴怒拖着一堆不成人形的东西走了进来,那不成人形的一团东西。血迹模糊的面上正努力的舒展一个笑容面对着符江。

暴怒:“哟,符江大人来了。”

暴怒顺便一脚不客气的踏在地面那团东西的脸上,咔嚓一声有骨头折断的声音。

太暴力了!几位君主不得不再次佩服色谷欠的重口味,虽然暴怒有着艳丽过甚的外貌,那性子绝对是一个炸弹。

符江笑而不语,目光落在那团不成人形的神秘物体上,这就是让他进入渊梦境的色谷欠君主了。

色谷欠耗费了一部分灵力修复着身体,迅速由一团不成人形的东西化为俊美无匹的fēng_liú青年,那双桃花眼含着动人的涟漪,勾人的瞧着符江。他俯下身,牵起符江的手准备亲吻,抬头望向符江:“我的男神,感恩命运让我们相遇,渺小的我终于遇见了如此璀璨的你。”

暴怒拿起一个火鸡腿塞进了这张甜言蜜语的嘴中,阻止了他接下来的亲手礼。在渊的默许下又拖着倒霉的色谷欠君主出了门。

暴食学乖了,静悄悄的回到位置上注视着前方,目不斜视的望着。

傲慢问道:“符江大人,你和陛下多久结下契约呢?吾等都期待着你们的结合。”

贪婪问道:“陛下,符江大人的真实的力量有多强大,他当日并没有受到幻境的任何影响,这不应该是一个新生儿该有的表现。”

懒惰没有多问,言简意赅的道:“想喝喜酒。”

妒忌悄悄的对着符江眨了眨眼,传音道:“符江大人,听说你压了陛下,可要对陛下负责啊!”

那一日的误会深深影响了众位君主,认为在下方的那个人就是渊,而符江不可思议的压倒了陛下。

至于这个误会,当事人都没有怎么理会,这个误会就演变成了大家以为的真相。

符江含笑的看了一眼渊,这个男人冷漠的眼睛微微一眯,望向众位君主兴致十足难掩期盼的脸,不由的勾起一个极淡的笑容。

渊:“你们想要知道?”

陛下发话了,在场的诸位齐刷刷的点头,闪闪发亮的五双眼睛一齐望向渊。

符江:“我也想要知道。”

五双眼睛更加闪闪发亮,有了这位陛下的心尖尖的符江大人发话了,陛下决然会回答他们的问题了。

符江和渊两人始终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两人似乎是世上最适合彼此的存在,又是各自非常独立的存在,渊尊重他的任何意见,他给了符江足够的自由。而符江的心却是这世上最虚无缥缈的存在了,符江总是给渊一种快要触碰到了,又要离他而去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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