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就连用餐时两人也是裸裎相对。
虽然这种情况导致的后果经常是一顿饭还没吃到一半,他就忍不住再次将篁苍昂压在身下,但结果向来圆满,因此他并不打算改变现状。
扣住篁苍昂已无力律动的腰杆,瑟緁做了最深入、最狂猛的冲撞,在双双达到高潮的同时也感到身前的男人身体瞬间一软。
「苍昂……」
俯下身子,他贴近趴在床铺上的篁苍昂,轻轻唤了他一声,但得到的响应只有沉沉的呼吸声。
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又昏迷在自己过激的索求下,瑟緁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篁苍昂虚弱地瘫软在床铺上的结实身子上,除了他自身泛出的汗水外,亦有着瑟緁留在他身上的欢爱证明。
将他无意识的身体翻正,瑟緁吻了下他汗湿的额角。
「我爱你。」
以几乎滴出水的柔情向已沉睡的篁苍昂表白后,瑟緁从床边雕金的推车上取下质地柔软的绸布及毛巾,擦拭着他的身体。
之后,他拾起被丢在床角的丝绒薄被盖住两人。
凝视着因激情而昏厥的篁苍昂,瑟緁的脸上终于出现不须勉强抑下的怜爱神情。
即使自己并没这方面的经验,但从眼前的状况他也看得出被迫接受自己的篁苍昂有多倦累。
男人的身体天生并没接纳的功能,在自己的强求之下,篁苍昂的身子是被迫打开了没错,但随之而来的精神耗损却重创了他。
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要他,而且不单是「想」而已。
瑟緁知道篁苍昂精神上的压力除了来自遭受自己强行占有的震惊外,还有担忧被其它人发现的恐惧。
其实身为第十六世宋豪公爵,不论他做什么都没人敢多说话的,更何况这种事在这个社会不算稀奇。
只是,他实在不忍心见篁苍昂害怕得一脸苍白的模样。
然而既然他并不打算停止行使身为主人的权利,也预料到自已的行为绝对会失控,所以经过思考后,他才会决定到既能保有隐私又有完全服务的「芭尔莎夫人行宫」,他相信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在这里,两人的事不但毋需担心被任何人发觉,也没有秘密外泄的忧虑。
唯一知晓他跟篁苍昂去处的,只有那位生来木纳,且奉行沉默是金原则的老马车夫。
他在休拉尔家工作了一辈子,也是瑟緁以往和某些情妇幽会时的车夫,不但相当值得信赖,保密及装傻功夫也堪称一流。
瑟緁也很清楚,想沉醉在盼了好久的温柔乡里,一些现实层面的问题也必须顾及,因此在两人都不必动一根手指,任何需要就能立即实现的行宫当然是唯一的选择。
他不晓篁皇苍昂对于这次的外宿有什么想法,他只能祈祷他没发现自己这么做纯粹是出于对他的体贴。
被瑟緁从浴室抱出来,篁苍昂无意间瞥见放在桌上的餐点旁有一个看起来非常陌生的白色信封,信封上写了瑟緁的家姓。
热腾腾的泡澡原本能涤去身心的疲惫,但这几天来,他洗了澡后反而比先前更累。
原因无他,当然是出在瑟緁身上。两人明明就放松地享受热水澡,他却常毫无预警地抱住他,进而毛手毛脚,最后甚至会突然进入他体内、狂猛掠夺。
差一点就掀不开眼皮的篁苍昂在注意到这个未曾出现过的东西时,马上强打起精神,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别管了。」
当他伸手指出那样物品给瑟緁看,瑟緁只是耸耸肩,脸上是毫不在意的表情。
但既然之前那么多天都没有这种信封,今天却突然出现,搞不好是什么紧急讯息,他得催促瑟緁确认那究竟写了些什么才行。
只是,瑟緁让他以今人脸红心跳的姿势坐在他的大腿上,并以双臂紧紧地控制他的行动自由,脸上的神情仍是一副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要紧的样子。
「那是什么都无所谓吧?」
「可是--」
「不赶快吃的话,待会儿餐点半冷不热的,还要叫人送新的来多麻烦?」
篁苍昂的目光始终放在那张醒目的信封上,但瑟緁的焦点显然是眼前冒着热气的法式餐点。
忍不住为瑟緁不成熟的举动叹了口气,他试图扳开那只锁在自己腰际、还不时不安分地抚摸他赤裸臀部的手。
「瑟緁--」
「我饿了。」
「那你先开动,我去看看那是什--」
「不准。」
「一下子就好。」
「不行。」
瑟緁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篁苍昂只能再退一步。
「不然我拿过来这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