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关在哪儿?”
为首的锦衣卫拱手说:“禀告大人,所有涉及此事的人都关在县衙内主堂。”
“带我们进去。”
“是,大人。”
皇帝御令的锦衣卫做事不仅是干净利落而且还十分迅速,这会儿不仅是海江县的县令、县丞、主簿、捕快,就连寒梅镇的里正,所涉及的家属都给抓了来。不少人因为轮休的缘故,现在还是穿着居家普通的衣物,被抓来时也是弄得十分狼狈。
见到苏宁来了,这海江县县令彭威,身是穿了官袍,脸上面白无须,养的精贵,脸色颇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感觉,首先跳出来直瞪着苏宁道:“本官也曾是探花加身,有朝廷任命为证。大人随是大理寺卿,但是现在不知为何直接把本官当成犯人审问,这哪里是合情合理所在!若是本官向皇上告上一状,你这大理寺卿也是有罚。”
苏宁看着彭威色厉内茬的模样,淡定的走上堂道:“等你有命告状再说,本官此次来海江县,是为了查孩子失踪案,以及贿赂常成之事。圣上已经颁下圣旨,凡是跟孩子失踪案有关的全都关押起来,若是真的查出来涉案其中,全以剥皮惩治。
你海江县县令,先是不说与孩子案是否有关,光是压案不查,与常成把孩子失踪掩盖成暴民之事。已经是要革去你这顶乌纱帽,常成现在已经被圣上关入大牢。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要禀告圣上。”
苏宁故意把常成接受贿赂说成关入大牢中,这彭威光是一听孩子失踪案,已经是面如金纸的瘫在地上,心里蹦蹦跳的极快。孩子失踪案怎么会让皇上知道了?怎么不是刑部的人下来查?难道上面那位也出事了?
彭威不敢多想,害怕的瑟缩了回去。
苏宁见彭威安静下来,不想废话,直接拍惊堂木道:“所以你们是准备明明白白的告诉本官,寒梅镇失踪孩子案和常成安抚暴民案,还是要再关上几天,本官自己去查?这件事你们也不用想如何透露出来的,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堂下的人有些是面露难色,有些冒着冷汗,有些眼神乱动,可谓是神色各异,各怀鬼胎,却同样的都是哑口不说,气氛是沉浸在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苏宁敲着桌子,这孩子失踪可追于十年前,那意思就是在□□开国后,寒梅镇便陆陆续续有孩子失踪,但是却无人上报。一开始失踪数量多是会为政绩带来污点,但是同样贩卖孩子也是个巨大的利益,不排除寒梅镇以及海江县有权势的人被金钱诱惑甚至收买。
“不准备说吗?”苏宁等了一炷香时间,见下面没有要开口的人,凉凉的巡视了下方,漫不经心道:“你们是想着法不责众吗?还是觉得不说也没关系。按照律法而言,现在除家属外的官员都有知情不报,掩盖案件的罪责,都是要关入大牢,等待下一步的清查。
不过等着下一步清查出来,谁和孩子失踪案或是跟贿赂常成有关。按本朝律法,拐卖孩子数量在十以上,还是知法犯法,判定剐刑和连坐!贿赂官员掩盖职责,是入狱三十年,严重者砍头。你们想好是现在主动承认,有戴罪立功,保家人不死,还是一起入黄泉。”
苏宁这番敲打,从重往轻来说,让其下的人自己掂量着。
这次皇帝震怒,从发现到严查只有几个时辰差,下面这些人全都是没得到任何风声,被打个措手不及,所有可见的证据也都明明白白的存放未来得及销毁,只要是真的牵扯有关,这牢狱或是死罪是难逃了,还不如选择主动承认戴罪立功。
这凡是想清楚了,一群人开始挤在一起说话。
“大人,我说,我说。”
“寒梅镇是失踪了十几个孩子,但是我们一直都在查。”
“寒梅镇失踪的孩子,也有一些是调皮捣蛋自己离家出走,所以想要查清楚也是十分困难啊。那些刁民把孩子顽皮出走,全都说成失踪,这我们也不好查啊。”
“对啊,对啊。”
啪!苏宁重重的拍了惊堂木,指着下面人说:“在任最长时间的是谁?孩子失踪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把出现之后的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我已经查到了一些证据,如果被我发现有说谎的迹象,那就别提戴罪立功。”
一个微胖的老头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磕头慌道:“我是海江县的主簿,在这里是干了二十年了。孩子失踪案大约是前十年的时候出现,那时候县令还不是这位,只是当时我们的的确确去查了,却始终找不到孩子,这天大地大的,一个几岁的小娃娃,我们也很难去找到。
之后五年里,陆陆续续的有孩子失踪,但是却都是找不到这些孩子,所以这件案子一直都被压下来。等着那位县令被调走去了别的县,现任县令来了,这件案子却是一直都没查过。老朽人微言轻,告诫着县令要查案,可都被……”
“李老头,别再这里胡言乱语,本官怎么没去查!这件案子你们查了五年都没查清,我来五年怎么就能查出来了。”彭威都是出来大喊,打断了李老头的话。
“谁让你说话的?”苏宁拍着桌子,冰冷的看着彭威,这么急的跳出来,还不是真的有鬼。
彭威头上冒着冷汗,诺诺的又退了下去,心里着急着京城那位怎么还不来帮自己,又是觉得常成已经获罪,京城那位恐怕也是保不住了。
“主簿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