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放在公司里那就是一工作狂,当然放在斗里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粽子王。我这两天总算也是弄明白了他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也不用为了我的一句话这么拼命吧?

“小哥,我这事不急的,你不用这么拼。”我坐在他边上,“去休息会吧。”

“再两天就好了。”

“我真的不急。”

“……”

闷油瓶前前后后折腾了小半个月,忙到现在他说还要两天才可以收关。看样子他似乎是真的知道哪些地方还有斗可以下,哪些已经被挖得片甲不留,哪些太凶了至今还没有活口出来,哪些里面东西很多去几次也拿不完。我一直以为他对于他过去的记忆有很大一片都是空缺的,但是他对于某些方面的信息却又似乎记得很清楚,比如斗下的各种机关,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失忆多少次也不会忘记的。可是有时候我问他的很多问题他却又会常常答不上来,总是有些古怪的不协调感。下次真该好好问问他,看他的脑子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或者他看看的记忆系统到底是什么样的构造。

两天之后闷油瓶的宏伟大业如期完工。他把整理出来的资料给我,然后去洗了个澡,对我说他去睡一会,我自己先看着,有不明白的等他醒了问他。

我看他进了房间,就在沙发里看他给我的厚厚的一沓资料。果然跟我料想的所差无几,都是大小斗的详细的位置。不过他在他去过的地方做了一些注释,大概都是交代了在那些斗里需要注意的事项。只是让我惊讶的是他下那些斗的时间。虽然闷油瓶没有确切告诉过我他的年龄,但是我从各方面的情报里推测他最多也就是清末民初那会生的,可是按照他注释的下斗日期看来,他似乎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一个人在地下活动了,这可能吗?还是说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估了他的年龄。

我心里带着疑问,把他整理的资料锁到了保险柜里,心想有了这些信息,就足够支撑三叔的盘子了。然后又把他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地图整回箱子里,放在书房的架子上,这才轻轻地进了卧室。

最近这一个多星期,任我怎么劝,他每天最多也只睡上一两个小时,完全就是在地下的状态了。我问过他为什么这么拼,他却回答说,这是我接手三叔盘口的第一步,第一步不迈出去,后面的事情是没办法做的。我想了想,也是,一旦我给二叔回话说我做了决定,那么决战就会立刻拉开序幕,到时候如果我拿不出足够的力量来压制底下的人,那就是败了。相反,有了闷油瓶的帮助,我等于开了挂了,下面的人互相牵制,无非就是为了一个“利”字,我掌控了他们的钱袋子,他们就不会不服我。闷油瓶还说,我跟他也算是因为我三叔才认识的,没有三叔他就不会遇到我,还不知道在过怎么样的日子,所以他多少有些感谢我三叔,即使他很早就知道那个人是解连环。所以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三叔,他都想出这一份力。他最后总结说,反正他现在也没别的事情做。

我坐在床边,看着闷油瓶的脸。即使已经陷入了深眠,他的脸上还是带着明显的倦意。我突然觉得我把他困在身边,似乎是折断了他的翅膀,他原本就该是穿梭于黑夜里的罗刹,像王者一样立在世界的另一面,但是现在他终日跟我呆在一起,守着一个入不敷出的小铺子,逗老鼠养鸡,一天两天的也许还会觉得新鲜,可是日子久了,他不会想念以前的生活吗?这一点我不敢确定,但是看他这几天不要命地消耗着自己,我想他至少还是怀念那种筋疲力尽的感觉的。罢了,反正正如他说的,一切都结束了,现在就算他想回去以前的日子,他也已经没有什么必须用性命去守护的东西了,留在我这里也总比出去流浪要强。

正想着心事,突然听见声音极大的敲门声,我一惊,心说不会是雷子找上门来了吧?闷油瓶听见动静也从床上翻了起来,警惕地望着门的方向。但是在听到门外的人那奇大的嗓门和标准的京片儿之后,我们两个都松了一口气。

“小天真儿,快出来给你胖爷开门。”他一边叫一边继续大声砸门。

“来了来了,叫邻居听见还以为我惹上黑道了。”我走过去开门,闷油瓶在知道来人是胖子的一瞬间又摔回床上接着睡了。

近两个月不见,胖子又变得圆润了些。不过这也说不好,我每天对着闷油瓶这具排骨,往后不管看谁都是胖的。

“怎么突然来找我了,也不打招呼。”

“来做生意顺便看望你的,小哥呢?回来没有。”

我抬了抬下巴望着卧室:“自己看去。”

胖子也有快一年没见过闷油瓶了,我估计他也挺想他的。胖子站起来往卧室去,过了一会又出来。

“小哥生病了?”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不然大白天睡什么觉啊。”

我觉得反正往后管三叔的生意不可能没有胖子帮忙,再说我们三个本来就是一条心的,用不着对他有所保留。换句话说,如果连对胖子和闷油瓶都不能说真话,那我活着也没多大的乐趣。

我给胖子泡了杯茶,把我接下来的打算和闷油瓶最近做的事情跟他详细讲了一下。

“胖子,胖爷,要不你那铺子也加到我盘口里壮壮士气吧?好处都是你的,我一点都不要。”

“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啊……”胖子啜了口茶,拿出烟想点,被我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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