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头,他负气般的比划出了自己搜肠刮肚好多年,就是为了用来气李舜一气的话。
看见李舜僵硬了身子,苍白了面色,若宣心里竟是有些黑心肝的舒畅起来,被嫌弃、被丢弃、被囫囵撵出宫,郁结了这些年的恶气总算在梦里头找到了个出口,肚子里的坏水一阵一阵的往外冒。
可才面露得色不久,看着李舜那心如刀绞的样子,若宣心里头又难过,鼻子一酸,眼睛也突地好似叫狂风吹了几个时辰般的酸涩刺痛起来。
周围的湿热空气骤然散去,忽然间身子一轻,若宣觉得似乎有人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轻轻拥在怀里,脸上连渐被星星点点的湿软所覆盖。
宝宝瘪着嘴抽噎,就是不愿意睁开眼,湿软的东西像是抱娃娃似的抱着宝宝,舌头在他脸上是舔得愈加欢畅了。
“唔”
黎若宣经过这么些年,早就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轻易的说话,就只当做自己是个哑巴,因此总是做了梦心里难受,又感觉自己叫人舔了个透,还依旧是下意识紧闭其口。
哮天看着宝宝眼角滑落的泪水,任他怎么舔也舔不尽,久了之后也生出些不耐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去摇晃宝宝,直到将人摇醒了为止。
“哮天?!你爷爷的这阵子又是去哪儿了,还记得回来!”
若宣在哮天怀里清醒过来,用手背椽了椽叫泪水迷萦了的眼睛,好容易看清了一去发疯又是数个月不见的大宠物,顿时怒气横生,咬着唇边爬在哮天身上厮打起来。
若宣在哮天胸前落下的拳头无异于软毛滑过皮肤般的搔痒,挠得哮天舒服得一阵一阵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