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花开的如火如荼,颜色鲜艳,虽不是什么名贵花卉,自有其独特的生机勃勃和韵味,令人欣喜不已。
柳绵兴趣盎然的趴在车窗上,看沿途的风景,他从未出来过,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到寺庙许愿上香,一路上帘子紧闭,怕遇见危险,被人强行逼迫,幸好遇见了夫君。
转头看向顾念,随意的倚靠在车壁上,一条腿屈起,一身玄色长袍越发称的他面如冠玉,眉目俊朗冷冽,气质非凡,手里拿着账本,表情冷淡。
肯定又在看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柳绵撇撇嘴,从顾念拿账本抬起的胳膊下钻进他怀里,抱着顾念的脖子撒娇,“夫君,看看绵儿。”
顾念在柳绵钻进来的时候就顺着他调整姿势,让柳绵舒服的窝在他怀里,闻言,眼睛从账本上移开看向柳绵。
柳绵被顾念专注如水的眼神看的全身热热的,他喜欢夫君看他的眼神,跟看其他人和东西时都不一样,被夫君注视着就好像泡在暖暖的水里,很舒服。
柳绵两颊发红,直起身子在顾念嘴唇上亲亲,要离开时被按住后颈,充满了温柔和珍惜的吻。柳绵两眼失神的伏在顾念身上的喘息。
顾念看向怀里漂亮的少年,柔软的触感抱着很舒服,让人舍不得放手,迷蒙的眼睛媚色无边,泛红的脸颊带着娇嗔,全身心依赖的躺在他怀里。两人之间只剩浅浅的呼吸声,寂静却又温馨无比。
在入官道的岔路口另一辆马车也向同一个方向驶来,马车很华丽,帘子用的是很名贵的绸缎,周围跟着侍卫。两方的人马在接触时都紧绷戒备着,察觉彼此都无恶意时就相安无事的一前一后行驶。
“好哥哥,轻点,我快不行了,要被你干死了。啊!”一道欢愉中夹杂着痛苦的声音从隔壁马车中传来。
“口是心非的小sāo_huò,啧,夹得真紧,小浪货,外面都是人所以才这么紧吗?要不要让他们看看你的浪样。”
柳绵蹭蹭顾念,“夫君,你想在马车上做吗?我可以叫的比他大声。”
“不许!”顾念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无言的愤怒。脸色冰冷的看着柳绵的双眼,“不许给别人听见。”
柳绵不惧他的冷脸,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好,只让夫君听,只给夫君看。”
顾念顿了顿,板着脸,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脸蛋,“不许对别人笑。”旋即把手收回来,脸转向一边不再看他,耳朵却竖了起来。
柳绵扑进他怀里,在侧脸上亲了一下,“绵儿只对夫君笑。”
顾念没说话,手放在柳绵腰上护着他,嘴角却不自觉勾起。
下马车时柳绵止不住的兴奋,从小到大一直呆在家里,偶尔去街上也是在顾念来的时候陪同下才敢出去,外面对哥儿来说是很可怕的存在。陌生的地方有些新奇有些害怕,紧拽着顾念的衣袖,亦步亦趋的跟着顾念,探头探脑的四处乱看。
旁边一辆马车掀开帘子下来一个青年,面容粗犷,下巴处有着新长的胡渣,显得有些落拓不羁。看见顾念爽朗一笑,顾念礼貌的点点头。
进入镇子,先寻了家客栈,订好了房间,柳绵收拾好东西,铺好床铺,坐在顾念身边,凑着他的手把杯子里的茶水一口气喝完。
“夫君,原来客栈是这个样子的,没有我们家舒服。”
“饿不饿?我们在房间吃还是去大堂?”
柳绵犹豫了一会,“我还没有在大堂吃过。”
顾念了然,牵着他的手向大堂走去,正巧遇到同路的那个爽朗青年。
“真巧啊,没想到我们在客栈也能遇到,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
“恩”跟在青年身后的应该是个哥儿,走路怪异,时不时扶下腰,衣服褶皱,嘴唇红肿,脸上的红润还未散尽。手被柳绵紧握了一下,顾念以为柳绵饿了在催促,带着他坐到空桌上,按柳绵的口味点了几样菜。
没想到顾念这么言简意赅和冷淡,青年顿了顿,自来熟的坐到顾念对面,“有缘相识,俗话说出门靠朋友,在下穆泽,不知兄台?”
“顾念”
说话间店小二上了菜,顾念给柳绵夹了一个这里的招牌菜,柳绵吃了一口,双眼一亮,“好吃!”
“喜欢我们走时就多带些回去。”
青年奇异的看着这一幕,他还没见过有谁和哥儿同坐一桌吃饭的。进城的路上一直知道旁边有辆马车,彼此没什么影响和冲突,他也就没什么在意。下马车时见到一个气质非凡的黑衣青年,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周身的气度也让人无法忽视,只是没想到竟会在一家客栈遇见。
对方坐在对面,顾念也不能出声赶人。柳绵一开始有些紧张不安,他没见过外人,不过夫君就在他旁边,又有好吃的,一会就忘记旁边还有人了。
柳绵没出过远门,坐了几日的马车,就算他不说顾念也知道他身体不舒服。吃完饭就带他回房睡觉。
“夫君不忙吗?”柳绵咬着下唇期期艾艾的说。
“舟车劳顿,先休息一天。”
柳绵欢喜的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期待的看着顾念。顾念刚躺好,柳绵就熟练的偎进顾念怀里,拿过顾念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顾念本来没有睡意,只是柳绵在外面过于害怕,要时刻呆在他身边才行,柳绵一人很容易焦躁不安,呆在陌生的地方,柳绵自己肯定睡不着。本是陪着柳绵睡,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下午的阳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