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庄主为客,你之为,不妥。”

叶孤鸿到底是少年性子,鲁莽冲动,得知西门吹雪到来,便急冲冲赶来一见,被叶孤城一说,倒是沉了性子,他先是拘礼道了歉,便说了此行目的:“小子不才,于剑道之上感悟虽不及阿兄,但也在江湖上闯了个名头出来,敬慕庄主剑术,忽闻庄主至白云城,小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庄主应下。”

也正是少年性子,纯粹直白。

西门吹雪看他道:“你可知,我剑若出,结果如何?”

叶孤鸿认真点了点头:“庄主的剑一旦出鞘,必见血。”

西门吹雪道:“你尚年轻,还余年华风采,何必。”

叶孤鸿笑道:“剑之一道,自我识得以来,便坚定不移,从不敢懈怠,若能与庄主一战,便是故去,亦我之幸也。”

叶孤城听言叹息,他轻叱:“孤鸿,你已有家室,如何能留尚孕中的弟妹一人?”

西门吹雪起身解下腰间悬着的古剑,放在桌上,他走到叶孤鸿面前道:“你既有意,切磋一番亦无妨。”

叶孤鸿的眼睛睁大了几分,兴奋地脱口而出:“真的?”

西门吹雪无可无不可轻微点了点头,引得叶孤鸿更是高兴,在西门吹雪跃出小亭后,紧随飞跃到小径上,他抱拳弯腰:“庄主请多指教。”

足尖轻点青石板,衣袂翻飞,静静立在假山茂树间小道上,西门吹雪手中持着折下的海桑枝,翠绿的叶残留着几滴露水,他轻轻一挥,杂枝绿叶尽皆掉落,只剩光秃秃的枝干,西门吹雪举手,枝干遥指叶孤鸿道:“全力来罢。”

叶孤鸿弯着嘴角,笑得灿烂,丝毫无一开始的冰冷漠然,他依言拔出了他的剑。

这把剑是他的阿兄叶孤城为他寻的剑,名曰湛卢。

湛卢通体乌黑,朴实无华,无锋利之感,宽厚而慈祥,有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是十大名剑之首。

西门吹雪看了眼叶孤鸿手中的剑,道了句:“无愧十剑之首名号,是把好剑。”

也仅仅只是好剑,受固于眼界,受固于世界认知,这把剑对于现下的西门吹雪来说,能称上好,已是极高的评价了。

叶孤鸿眼中有着点点温情孺慕,他拔剑道:“幼时贪玩,闯了阿兄剑室,阿兄见我欢喜湛卢,便赠予了我,由此学了剑,至今已有十载。”

西门吹雪道:“很好,开始罢。”

叶孤鸿道:“我知与庄主在剑道上,有如天堑,但仍望庄主勿手下留了情。”

叶孤鸿语罢,执剑便往西门吹雪跑去,剑芒耀眼带着初冬的冰凉,一招一式稳重而流利,有着逐波分浪的气势。

西门吹雪举着海桑枝随意一挡,这枝干有如最坚硬的金刚石,即使是削铁如泥的湛卢竟无法伤其一分一毫,这让叶孤鸿十分惊讶,仅仅只是这么一试,叶孤鸿就已明白,就算是他再学一甲子,怕也无法超越眼前这男人。

太强,强到无法超越。

心中如此想,叶孤鸿的气势随之一弱,西门吹雪右手一挥,就将叶孤鸿掀了出去,他的发在飞舞,海桑花的香静静流淌,西门吹雪连位置都没移一寸,他看着被掀出去,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低着头,莫名低沉的少年,道:“固守本心,遵循本我,你若仅是如此,还是早早弃了你手中剑,莫做了剑下亡灵。”

西门吹雪说着的时候,视线却是看着少年身后凉亭内的男人,琥珀色的眼眸明亮带着透彻的美感,白衣羽冠的剑客拿着他的青剑,嘴角微微勾着的弧度,有着恍悟。

叶孤鸿抬起了头,看着西门吹雪,漆黑的眼有着坚定:“我从不后悔我作的选择。”

西门吹雪道:“可惜了。”

叶孤鸿不解道:“为何可惜?”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并不回答。

叶孤城从凉亭飞出,落在叶孤鸿身边,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肩:“总有一日,你会懂得。”

叶孤鸿满头雾水地看了叶孤城,又瞧了西门吹雪,终究还是不懂,他垂下头,败下阵来:“阿兄……”

叶孤城走到叶孤鸿身前,比叶孤鸿高上许多的男人,让叶孤鸿不得不仰望着他,一如幼小时候,叶孤鸿总是在仰望着叶孤城,叶孤城眼中藏着的是叶孤鸿看不懂的情绪,他说道:“孤鸿,时候到了,就算你不想懂,也会知道庄主所说的可惜是什么,现下,你无需多虑。”

叶孤鸿紧紧皱着剑眉,抬起的头,黑色眼眸中的不爽清楚明晰的展现在叶孤城面前:“也罢。”

他看得出叶孤城并不想他丧命在西门吹雪手下,而他也知他绝不是西门吹雪的对手,能与西门吹雪一战,他已心满意足。

叶孤鸿的脚向旁走了一步,抱拳告辞:“能与庄主切磋,实为我幸,小子匆匆而来,事务尚未了结,多有打扰,庄主莫怪。”

西门吹雪看着叶孤鸿道:“并无,峨眉派三英中苏少英年岁与你相仿,剑道与你亦无相差多少,其剑法独特,与你或有帮助。”

叶孤鸿点头:“我与苏少侠有点头之交,待阿兄寿诞举罢,有前往峨眉之意,与之切磋切磋,劳庄主记挂。”

西门吹雪再次举起了海桑枝,目光直视叶孤城说道:“既是切磋,我使一招,望你有所得。”

西门吹雪所学,一招一式非华丽剑招,仅是简单招式,皆为基础,唯快一字,他与其是和叶孤鸿说,不若是为接引叶孤城。

而叶孤城又如何不知,西门吹雪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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