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改变了策略,林小姐护着连叶先走,其他三人迎战。连叶走后,三人倒也放开了手脚,捡能致命的招术往敌人身上放,偷袭,洒毒粉纷纷上阵,也顾不上什么江湖道义。毕竟,江湖道义只是在圣人面前讲讲,若对上小人,还是得不折手段才行。
黑衣人们见惯各种打法,但从未如此匪夷所思的:咦,我的裤子呢?啊,撒了什么药粉,我的伤口好痒?那人在舞刀吗,怎么不打了?
三人齐齐转身,才发现甲的裤子落在了一个面貌英俊,正挑着他那双风情万种的凤眼看人的公子手上;清秀书生指间夹着包药粉,斜眼瞧着乙的伤口,笑容中说不出的狠戾;戴面具的古怪男子疼惜擦着他的刀,边擦,口中边报着数,到三时,丙突然暴体而亡,手脚分家,碎肉一块块掉在了地上,而他的造型却是刚刚那男子舞刀的招式。
这下,剩下的几人便知遇到了大麻烦,而且不容易打发走的。但,接了雇主的钱,不卖命,这是杀手楼的大忌,传出去不仅是银子的问题,名声也会一损到底,直至楼里惨淡关门。所以,我们只能死拼了。
接下来的场面比起前面的更加惨烈,前面若是开胃菜,那后面的便是饕餮盛宴,可遇而不可求的。三人的招式更是显尽了他们的风格,慕安之优雅中透着的冷酷,宁静元一步一跳中的戏谑,赛华佗完美笑容下的狠戾,一场名为杀戮的宴会,在三双巧手下徐徐完成。
出了一身的汗水,杀戮终于结束了。看着满地的尸体,慕安之开始蹲下身翻检是否他们身上有能验明正身的凭证。虽然他心中根本不抱着能查出这些人归属哪个杀手楼的希望,但他还是不愿就此放弃。
“安之,怎么样?”
“晋元,赛先生,你们对今晚之事有何看法?”
宁静元心里面有个怀疑,他觉得第二伙人是冲着他来的,可他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俩人必会追问,那时,他怕自己一个心软,托盘而出,那便是惊天了。
赛华佗道:“我认为这是两拨怀着不同目的的人。第一拨人是冲着连叶而来,而第二伙人该是为了我们四人中某人的命了。”
宁静元道:“赛先生何出此言?”
“呵呵,晋兄弟的话可难住我了。我刚才的所言皆是推测,让我拿出实凭,却是两手空空。”
“赛先生,晋元的意思是想问您是如何猜测的?”
“你们看,第一波人的武功跟第二波的人相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再说,连叶一个小村里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又没触犯了某些江湖大侠的利益,为何要杀他?我听你们说过连叶的事,但是我并不认为刀疤脸会为了个无名的臭小子而花钱雇凶,顶多找几个九流的杀手,怎会去花大价钱去买高级杀手杀人呢?要知,如今要江湖上有点本领的杀手出动,可是不便宜的。”
“赛先生说的是啊。晋元,你怎么想的?”慕安之转头问起了晋元。
宁静元心里面藏着不可告人的是,难得走了一次神。以至于慕安之叫了他几声后,看他还是没有应答一声,便走到他旁边,拍了下肩膀,他才醒悟过来。
“安之,你叫我?”眼中有着不解。
“我叫了你好几声了,你也不答个。”慕安之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但是在赛华佗耳中,却充满了委屈了,他想如果此时慕安之手上有块帕子,他估计会咬着帕子,控诉晋元的无情吧。,呵呵。
“安之,我在想事,没注意到。你刚说什么了?”
慕安之把他和赛先生的猜想告诉了晋元,宁静元心中顿时有了种心事被人一语道破的感觉。“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三人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一句话在俩人却有着不同的滋味,赛华佗听完第一个感觉是敷衍,晋元随便找了句话来堵住他们的嘴;而慕安之却不是,他有点别扭,明明是我和晋元心意相通,为何要扯上赛华佗呢?
经过一战,三人都累了,靠着树干子睡着了。到了半夜,忽闻一声清脆的鸟叫,但三人却没有反应。过了一会,一个身影站了起来,借着火堆的余光,依稀可辨那人手中拿着把扇子。
“主子。”
“我想你帮我查个人,鸣山村——连叶。”
“是。”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要说?”
“主子,家里那位好像已经起疑了,您......”
“我知道,武林大会一了,我就回去。对了,今晚上的戏是他安排的吗?”
“这......”
“你尽管说。”
“应该是。”
“我知道,你走吧。”
“属下告退。”
人影按着原路返回,但是单薄的身影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另一边,林悦儿带着连叶躲到了一个山洞中,俩人见无人追赶,知是慕安之三人绊住了他们的脚步。想着,以三人的手段,又少了他们两个拖累,必定能全身而退,因此放心在洞中休息了一晚。
洞中潮湿、阴暗,与树林里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于是林悦儿为了不让她和连叶受委屈,出去找了点树枝回来,在洞中升起了火。
俩人之间本就无话可聊,唯一的连接点慕安之和晋元又不在,只能干坐着,望着跳跃的火。可能,是想缓解气氛,连叶主动提出了去外面找点水回来。林悦儿想了想,便同意了。
连叶站起来,衣袂翻飞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