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人笑起来那么的云淡风轻,双眸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人不敢正视,那么平凡的皮面忽然变得顺眼多了。
樊乾很年轻,只有三十三四,实在难以想象权倾朝野的宰相看起来只是白面书生一样。不难看出樊筱昀很好的继承了爹爹的相貌,樊乾实在称得上是俊秀美男了。
陆宇明紧盯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秦蠡注意到他目光注视所在,暗想这人看到美色也一副没出息的模样,心中便是一阵不快,心想我这个绝世无双的大帅哥天天在你面前也不见你欣赏,凭是没眼光。倒是樊乾对这个相貌丝毫不出众的小厮没有多看一眼。
“蠡儿,过来坐坐。”樊乾笑眯眯的招手。
“是,岳父大人。”
“今年秋闱就快到了,不知蠡儿今日学业修习的如何啊?”
屁股刚坐下的秦蠡被问得有点坐不住了,额角冒出一两颗冷汗:“蠡儿实在是才疏学浅,不敢班门弄斧。”
“哈哈,蠡儿真是太谦虚了,今日我便倚老卖老,来考考你。”
秦蠡平日里骄纵惯了,若是春宵帐里的甜言蜜语,花间诗词还算是手到擒来,可这正儿八经的吟诗作对可真是为难他了。
“提溪壶游西湖,溪壶落西湖,惜呼惜呼!”樊乾手指敲击着桌面,斟酌着自己的上联,目光落向在一旁强颜欢笑的秦蠡身上。
“这……这……”秦蠡目光毫无规律的乱飘,见到站在角落的陆宇明不慌不忙,甚至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连忙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这个木头难得通情达理,走上前鞠了一躬道:“樊大人的对子实在绝妙,小的斗胆也想对个下联不知可否?”
樊乾意外的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大胆小厮,问道:“这位是何人?”
秦蠡抹了把汗,恢复了以往的潇洒自如:“他是蠡儿的陪读小厮,平日喜欢吟诗作对,可惜所学也是粗陋的很,您就看在他一片赤诚之心,当做是指点一二吧。”
一听这样,樊乾点点头,面上带上了一些笑容:“那好,你倒是说说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