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发现如愿只能看见黑白两色,我带他寻遍名医却最终连个原因也未找出。我见如愿一日比一日低沉,便对他说:“以后我带你去漠北,我们只穿黑白两色的衣服,我看见的便与你看见的都一样了。”
只是后来,我们谁都没能去成那个地方。
“你是说,要带我去漠北?”如愿抬起头看着我,一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你不肯?”我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沉声道,“我想把那些欠过你的都补回来。”
如愿咯咯笑了两声,道:“补回来?补回来以后呢?你还是多欠着我些罢,总比你我两讫的好。”
最终,他还是开开心心的收拾东西答应和我一起去漠北。
走之前,我背着如愿去寻了一次羽民。
认识他时其实我并不知他与我前几世的关系,但他是真得对我好,好到不忍拒绝。记忆中我们的确是做了一段时间的情人,但那段记忆模糊的很,具体怎样我也不知。
他看见我时微皱着眉,眯着眼看了许久,道:“你是如何来的?”
他被如愿囚禁在这里,如愿不准他出去一步,当然,也不准其他人进来。
我笑了笑道:“我自是有我自己的办法。”
“是你吗?”他的声音忽变得有些激动,“你终究还是来寻我了吗?”
“是,我是靳尚,”我轻轻握住他的手,“我是来寻你的。”
他不知我与他缘定三生,他只有一世的记忆,但是这记忆足够把他困在楚羽民与靳尚的年代里了,因为这一世,他还是爱我。
当真是与如愿一般的执念。
他从前便是个要爱便爱,要恨便恨,要放下便就放下的人,可如今,他已经放不下了。
“我就知道,”他一把将我抱住,哽咽道,“我就知道你定会回来的,我就知道。”
我想也许我们曾经真得很相爱,只可惜我现在还想不起来。但我想没关系,以后来日方长,我定会全想起来的。
因为记不起爱恨,连带着很多记忆都是模糊。
但我却记着我与小祗的两小无猜,记着我与望月的相依为命,师傅说羽民是在我坟前自杀的,我轻抚着他脖颈上那条长长的红痕,柔声道:“这里,还痛不痛?”
他笑了笑,还是那副宽容且无奈的表情,他说:“哪里还会再痛,都已经过了快两百年了,如今的我,已是一个魅了啊。”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我,两百年,是啊!他一个人在这里苦苦等了我两百年。
我在那一刻更加坚定了要救他出去的决心。
我回去的时候,如愿正在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东西,我站在玄关却迟迟迈不开步。大概是刚刚见了羽民的关系,我此刻一点也不想面对如愿。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如愿终于注意到了我,皱着眉道,“快来帮我找找,脚镯不见了。”
我终究还是不能当真不理他,在这个很关键的时候:“什么脚镯?”
“就是用你以前的紫金qiangqiang头做的一个脚镯。”如愿皱眉道,“本想着反正再也不想见你了,就随手一扔,现在想带着一起走却寻不到了。”
“那就不要找了,”我无力地躺在床上,“我今天累了,你也早些睡吧。”
如愿嘟着嘴也坐到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挨着我躺了下来,从后面搂着我,轻声道:“靳尚,今天我让你做相公好不好。”
自新婚之夜后,我们两个就再也没有实质性的做过什么,不是不想做,只是每次都为了争谁当相公且互不退让而最终只得做罢。
前几日我每天都在想着这件事,因为那时我几乎忘了羽民的存在,而现在,这件事却让我觉得是背叛。
“我真得累了,”我转过身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拿哄小孩子的语气道,“睡觉吧,好吗?”
“切,假正经。”如愿一把握住我的下面,只揉搓了几下就渐渐有了反应,他嬉笑道,“瞧,这么精神,哪里是累的样子!”
不知为何,我忽地想起了羽民那张悲戚的脸。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打掉了如愿的手,并喊出了“别碰我!”
如愿看着我愣怔了半天,表情看起来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也说不出究竟哪里奇怪,便就作罢了。我道了声歉,说“我只是有心事,今天当真累了,睡觉吧。”
如愿回过神来,忽地一笑,凑到我耳边吹了吹气,拿捏着嗓子道:“相公,妾身今日想要的紧,你就满足了我嘛,妾身给你生个娃娃好不好?”
我看着他,忽地满腔酸楚。
我不知道他今日为何如此坚持,却也知道他是从不喜欢做这种女人样子的,这般的委曲求全,又是何苦。
如愿忽地起身,将衣服tuō_guāng后竟自己跪趴在了床上,雪白的屁股撅的高高的,鲜红的xiaoxue一张一合,回头对我灿烂地一笑,声音也是充满诱惑性地:“喏,来嘛。”
下体已是肿痛不堪,但内心更是挣扎不堪。
待我回过神时,红色的血丝正在顺着如愿的腿缓缓地往下流,我这才想起,他的身体,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根本就一点儿也不想做!
我叫了他两声,他还是原来那般张开腿趴着的姿势,本以为他不理我,定是会和我叫一会劲儿的,岂料却是轻而易举就将他翻了过来。
他就像是只木偶一般任人摆布,眼睛瞪地大大的,看进去却发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