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谁,而我只是想告诉你心情而已。』

『对不起……』

『你一点错都没有,不是吗?』

『遥远……你会遇到更好的人,我相信。』

『那在说吧,对了、副教授今天交代下来的工作是什麽?』

『到蝶室采卵,顺便把花盆里的杂草拔一拔。』

『那现在去?』

『好,啊、你今天有没有吃早餐啊?没吃的话蹲著拔草後会站不起来的。』

『……我好像是那种,只要有谁常对我好,就会喜欢上对方的人。』

『我还是会对你好呀。』

『三号队长……』

『嗯?』

『你也是个傻瓜呢。』

当有人觉得杯中的水空了一半时,就有人会认为水是半满,所谓、事物的本质到底是怎麽样子的呢?若把水倒进量杯中,计算出来有一百毫升,这真的是精确的数字吗?

毕竟、计算方式,也不过是人类定义度量衡的其中一种罢了。

既有的事情无法改变,所以更动的只有定义,那在什麽时空、什麽位置、什麽周边情况,数学家是无可救药的浪漫者,医生奉行现实主义并向其低头、至於哲学家则是想太多的无聊人,那麽、恋爱中的人,一定是个傻瓜吧?而且还是幸福的傻瓜。

阿彰把手臂枕在脑後,眼睛瞪著天花板,宿舍的床是上下铺,两人一间,房里只有厕所,洗澡用的淋浴设备每层楼有两大间,他睡上铺,而睡下铺的则是造园系同年的人,其实同寝室的一般都是同系所,但今年昆虫系与造园系的新生各多出一名,所以就被排在一起了。

「这麽早就睡觉真好……该死的教授,才给两天耶、两天能画草图出来给他就该偷笑了!」造园系的月曜寺那岐念著,手还拼命用色铅笔涂著明天就要交出去的庭院设计平面图。

「你也可以早睡呀。」听见月曜寺的抱怨,阿彰依旧躺床上应著。

「我要是早睡,图就交不出来啦。天啊、我才一年级,而且也不过开学一个月,那教授怎麽回事?以为每个人都有个建筑师老妈吗?不管是平面配置图还是交叉透视图,全部没有教就叫我们画,要不是以前常帮老妈代工画图,哪有可能弄得出来?」月曜寺边画边叫。

「那你其他同学怎麽办?他们会吗?」阿彰问。

「会个头,所以前两次交作业我都看到很惊悚的画面,什麽平面图上的树居然可以看到根,而且还有画全身的人,他妈的、就算教授没教,自己也该去查一下平面图到底是什麽吧?平面图不会有人类出现!就算有人也不会画成那样!」月曜寺用蓝笔涂著水池,嘴巴骂著脏话。

不过阿彰已经习惯月曜寺的说话方式了,对方是个有趣的家伙,对於各方面的事物所做的评断,都让他感觉有种相合现实的微妙。

「那教授都不说什麽?」

「因为那教授本身也是个大烂货,我涂了半天也不过八十五分,结果那种一看就知道乱撇出来的东西,居然也有七十,原因是蛮有创意的,创意你的鬼,下次我画只大象上去,看那混蛋会不会说我有创意。」

「你们系还挺好玩的嘛。」阿彰哈哈大笑。

「是喔是喔,那要不要转过来啊?带你去种草皮。」月曜寺哼著声。他们的造园实习课就是被带去种草皮,头上顶著大太阳出卖劳力,因为一次弄都会弄非常久,所以导致所有人对於造园学的实习课感到非常的痛恨。

「那我要怎麽回报你呢?带你去养蜜蜂?」阿彰打趣道。

「少唬烂我,养蜂学明明就是开在应用动物那里的选修。」月曜寺冷冷的道。

「哎呀、被发现了。」

「什麽被发现了啊,上网选课时就会看到了嘛,因为很热门,要抽到一年级的根本不可能,而且听说那老师也不加签。」

「原来你还真的想修那个喔?」

「因为可以带走免费的蜂蜜啊。」月曜寺很快的答道。

「你喜欢吃甜的喔?」阿彰在心里『恶』了下,因为他最讨厌的就是甜食。

「不、我家後面的邻居喜欢,原本想说拿到可以寄给他。」

「你家後面的邻居?」

「嗯、国中同学,也是好朋友啦,他现在念东大电工,人很帅、家里又有钱,反正跟我这种小老百姓的等级完全不一样,有时候想想、他会看上我简直是不可思议。」月曜寺说到这里呼了口气。

「『看上』?」阿彰听出语病。

「……啊、反正……就那样。」月曜寺含糊其词的换了种颜色继续跟作业奋战。

「喔……?」

「伊东你干嘛发出那种可疑的声音!」月曜寺有点困窘的叫,

「没有啊、反正……『就那样』对吧?」阿彰嘿嘿笑著。

「我可是很困扰的!」月曜寺回头,看见阿彰翘著脚躺在上铺,一派悠閒。

「那是怎麽一回事呢?」阿彰随口问。

「告诉你也是没什麽关系啦,不过你可不要给我到处乱传。」月曜寺说完,用门牙啃了下色铅笔的尾巴。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不管怎麽说,我的情况一定比你严重,等等还可以跟你交换情报。」阿彰呵呵笑道。

「什麽呀……总之、就有一天,被那家伙告白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震惊,而且脑袋里头第一个想法居然还是『你麽办?你怎麽会爱上我呢?这样我对不起你爸跟你妈!』」

「哇哈哈哈哈!」阿彰闻言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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