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既然喜欢诗词,沁儿,送本皇上的诗集给他。”

沈贵妃吩咐下,一个宫女小心的递来一个装书的木匣,木匣外精美的雕着‘天下一人’四个字。

“这是御本,切不可弄丢了。”沈贵妃嘱咐到。

“多谢阿姐。”收起木匣,不做他想,只想回去之后好好的看看这本诗集。

由宫里出来,一直被全公公送到神威门,送他进来的那个禁军头领又站在那等他。

带着他一起前往神武门,一路又是城墙之内的层层涵道。

“娘娘已经吩咐,让属下陪公子回府处理家事。”在涵道内,那个禁军头领对沈白小声说到。

“多谢大人,还未请教大人名讳。”沈白自然知道回府是要处理什么事情,也不多说。

“末将大内禁军千户李长落。”

“待会有劳大人了。”沈白与他说完,由神武门登车回府。

马车回到沈府,前后进宫大概花了约三个小时,路程虽然不多,但是奈何进宫之后要走的路实在不少,耽误的时间自然就多了。

“少爷回府了。”沈福和忠伯领着下人在府门前恭候。

沈福看看护送禁军跟着进府却没拿任何赏赐,不免觉得奇怪,沈贵妃历来疼爱弟弟,每次进宫赏赐的东西都不在少数,这次少爷落水,怎么一点象征关怀的赏赐都没有吧?

而等月梅跟着沈白下车后,手里捧着一个木匣,他眼睛不由一亮,估摸着这是什么好东西呢?

“几位大人辛苦。”沈福跟着几个禁军还礼,几个禁军神色坚毅,冰得和山似得,让人本能的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沈白领着众人一起进入正堂。

“李千户请坐。”沈白对李千户做出个请的动作。

“公子不必多礼,属下习惯站着。”李千户说话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

沈白还没回话,沈福却抢先说到:“这怎么成,诸位是将军都是宫里的禁军,天子的侍从,还是请坐下,喝杯茶吧!”

沈白听了笑笑,对沈福说到:“沈管事不用急,娘娘有赏赐下来给你看看。”

“娘娘赏赐?”还在陪着笑脸的沈福一听,脸色的表情变得异常激动:“小的何德何能,能够得娘娘赏赐。”

说完他咣当跪地,对着大内的方向三拜。

饶是李千户他们几个大内禁军,出身都是勋贵名门之流或是忠烈之后,平日里在宫内看的阿谀奉承之辈不少,现在看看这个沈府二管事也觉得不禁肉麻。

沈白心里暗骂,这样丢脸的一个劣货,也不知道沈学士当日怎么会看上他,还赐给他沈姓。

即使心里不快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四年都是他自己掌家,前任沈白再不济,也是自己现在接了他的位置。

对月梅招招手,月梅会意的递过一叠纸给沈福。

沈福恭敬的接过,拿的那一刻还在想这是什么。

等接过之后,抖抖手看看,脸色却满满的变了下来。

一直跟在旁边的忠伯自然毫不知情,只是刚刚听说沈贵妃有赏赐给沈福时,心里不由觉得郁结。

但是接过纸张的沈福却是手越抖越厉害,最后又是一跪,对着坐在上首中堂的沈白大哭起来:“少爷,这,这不是真的。”

“喔?”沈白看看他,神色不变的说:“这可是宫里贵妃娘娘给你的,你敢说不是真的?”

“贵..贵妃娘娘!”沈福一听,头上的汗珠忍不住滴落下来,满脸油花的脸上用丰富多彩都不足以形容其表情。

“李千户,宫里出了贪墨是怎么处置的?”沈白也不愿听他多讲,直接问身边的李长落。

“杖毙!”两个简短的字落在众人耳朵里却如同惊雷一样。

忠伯虽然不知道沈福手里拿的是什么,但还是上前对沈白鞠躬说到:“少爷,老爷在世一向宽容,您看?”

沈白对他看看,叹口气说:“如果是他让杏儿推我入水,就是想要嫁祸给你,让我赶你们一家出府,忠伯你还为他求情吗?”

忠伯脑子嗡的一下,转过身看看沈福,咬了咬牙,终究没有再说话。

沈白心里暗叹,到底是个老实人,最后还是不愿意落井下石。

“李千户,我府里自行处置恶奴,于法纪上不相冲突吧?”沈白转头看看李长落。

“公子放心,属下即使奉了娘娘旨意,自然处置得当,不会让少爷为难。”

“那好。”沈白说完看看跪在地上的沈福。

沈福身上全被汗浸湿,吓得不断的磕头,刚刚沈白与李千户的对话他又怎么不知是沈家起了杀他的心。

“少爷,少爷饶命啊,您不看在老奴伺候多年的份上,也看在老爷的面子上饶小的一条性命吧!”沈福嚎得肝肠寸断的,脸上汗水鼻涕流了一面。

“哼,你贪墨本不致死,但是你却害我落水,险些夺我性命,还敢和我提老爷。”沈白脸色冰冷,看得沈福心里发毛。

沈福以为座上的人安然无恙,但是正主却已然离世,这种人,不杀他,又怎么可以安沈白在天之灵。

“李千户处置吧!”沈白心里生起对本主的歉意,心内杀机不泯,又想想自己前世的事情,对这些口是心非的人更是怒火中烧。

李千户挥挥手,两个禁军上前,拉着沈福出去。

“让府里的人都来看看,这就是恶奴的下场。”沈白对忠伯吩咐道。

“是,少爷。”忠伯点点头,出去安排。

月梅和李千户都把沈白的表现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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