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季便被带了过来,他还有些云里雾里,看到跪在前方的洛风,还莫名其妙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你还有脸说!”洛风听到李季的声音,转头吼道。要不是他,他怎会落到如此地步,都是因为他!
李季被他的话说的一懵,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主考官,低声问道:“大人,不知找学生来,是有何事?”
刘进看他一眼,沉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越说越发觉李季的表情很奇怪,像是不知道此事一般,他不由有些疑惑。
李季听他说完,面色惨白如纸,连连摇头,大声道:“大人明鉴呐,学生从未做过那些事情,更不敢妄图偷看试题!”
洛风闻言瞪大眼睛,不顾不远处的主考官,手指指向李季,大吼道:“你胡说!说要偷看试题的不是你吗?说在宫中有内应,帮我们安全离开的不是你吗?说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让我呆在原处别动的,不是你吗?”
李季被他的吼声震得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大声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洛风,你我乃至交好友,你怎么可以诬陷我?!”
坐在椅上的刘进被两人的声音吵得心烦,随即制止了他们,看向李季,严肃地问道:“李季,本官问你,前几日你在何处?方才你又在何处?”
李季闻言,压制住心底的愤怒,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学生前些日子外出有事,并不在京城内,家人与一些百姓皆可以作证,至于方才,学生是从府中出来的,自然是呆在府中,哪里也没去,同样也有人可以作证。”
洛风闻言一愣,猛地瞪大眼睛,再次怒吼道:“你胡说!”还没等他吼完,便被刘进制止,他憋了一肚子火气,瞪着一旁的李季。
刘进听完他解释,立即派人去了李府询问,以及冒昧敲门问了周边的一些百姓,得到的回答和李季说得完全一模一样,他们又查了李季近几日的行踪,的确是不在府中,今日才回府。
待侍卫回来之后,将询问到的结果告诉刘进,洛风跪在不远处,听得完全傻了眼,真的不是李季,那前些日子那人,到底是谁?
刘进听完侍卫所言,便知是冤枉了李季,随即让人放了他,李季被松开,站起身的同时,他冷冷地看了眼一旁的洛风,哼了一声,道:“洛风,枉我还当你是至交好友,你竟如此诬陷我!从此之后,你我再无瓜葛。”说完,他转身离开。
洛风跪在原处,只觉得心底一阵阵的寒凉,冻得他快要结冰,接着,他听到主考官让人去找来洛文贺,他闭上眼睛,脑中只剩二字——完了。
良久之后,洛文贺从府中匆匆赶来,一眼看到洛风跪在地上,还有些不明所以,待主考官刘进告知他事情的真相后,他瞪大双眼,几乎当场晕厥过去。
“你这个不孝子!”洛文贺也顾不得什么风度,指着洛风大骂道。随即带着他回府,路上一言不发,面色冷若冰霜。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缓缓回到了府中,洛文贺下了马车,完全不理还在后头的洛风,径直往府中走去。
洛文贺被叫去的响动,让府中人都醒了过来,洛老爷以及叶氏,还有江绣荷等人都在大堂等着洛文贺回来,在看到他的身影后,一行人连忙迎上前去,急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风儿呢?”
洛文贺闻言冷哼一声,道:“这个逆子,他做了什么好事情,爹娘你们自己一问便知。”说完他特别看了眼江绣荷,冷声道:“你教的好儿子!”
片刻之后,众人便看到洛风从外面慢慢地走进来,面色较之往常,异常的惨白,他走进来后一言不发,双眼无神。
叶氏随即问了跟着回来的小厮,这才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她瞪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洛风,颤声问道:“风儿,你当真做了这种事?”偷试题虽说算不上什么大事,但却是特别失面子的事情,他洛府常年累积的清誉,都败在了这件事上。
往后,且不说洛风被除了考籍,不准再参加科举,指不定百姓们会如何议论他们,难怪先前洛风说对自己有信心,原来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去偷看试题啊。
想到这里,洛老爷和叶氏的面上皆浮上失望之色,而一旁的江绣荷却迟迟没有说话,忽然她捂住胸口,仰面晕厥过去。
“娘!”洛风扑过来想要扶住自家娘亲,却见她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虚弱地说道:“不孝子!不孝子啊!”说完,彻底昏了过去。
众人连忙抬走江绣荷,又为她请了大夫,堂中顿时只剩洛文贺、洛老爷、叶氏以及洛风,其他人都识相地离开了,沉默良久,洛文贺忍着满肚子的火气,怒声问道:“风儿,你为何要做这种事?”
洛风没有回答,心中懊悔不已,若他没有一时糊涂,那么也不会发生这事情了,不仅自己颜面尽失,还让爹失望。
洛文贺见他没有说话,更是愤怒地指责起来,而面前的洛风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面上满是颓废之色。
与此同时,沈念竹和洛自宣回到碧荷苑中,两人关上院门,洛自宣忍不住问道:“娘,二哥为何要去偷看试题?”
沈念竹闻言一愣,想到前些日子的传言,想必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所以才做出这种事的吧,想到这里,她柔声道:“自宣,他的事情,自有老爷来管,你只需要好好准备考试便可。”
如今洛风考籍被除去,那么府中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