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走了过去,坐在卫雨泽身边,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这是怎么了啊?这么热的天怎么穿着长袖啊?不热吗?”
虽然这屋里开着空调,穿长袖的确不热,但是这也得出去啊。司明镜看着今天非常反常的卫雨泽,一时间是摸不着头脑。
“啊!”卫雨泽躲避着他的目光,勉强笑了笑,“不热啊,在屋里挺冷的!”
“你是不是生病了啊?”司明镜想着便伸手朝卫雨泽的脑门探去。
可是卫雨泽却急忙伸手一挡,苦笑着说:“真没事!”
一道淤青忽然闯进了司明镜的眼里。一种强烈的不安浮上心头,他瞳孔紧缩,迅速抓过卫雨泽的手臂,把袖子往上掳起。
一道道抓痕,一条条淤青,夹杂着深深的吻痕全部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司明镜害怕了,他倏地站起,猛地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些伤痕,想起了那地上的扣子,他眉心紧锁,痛苦地摇了摇头,惊恐地看着卫雨泽,沙哑的声音战栗不已:
“不,不,这些,都是我干的吗?”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又急忙冲到卫雨泽跟前,不顾他的抗争,硬是手忙脚乱地把卫雨泽的衣服给掀了起来。
整个胸前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那是欢爱过后的痕迹。
司明镜终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敢看,只是伸手轻轻触碰着那些他造成的伤害,许久,才内疚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卫雨泽那悲伤的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顺着苍白的面庞,一滴滴落在了司明镜的手臂上。他颤抖地握住司明镜的双手,带着沙哑的声音道:
“不怪你,不怪你!卫雨泽可以为了最爱的人做任何事情!”
愧疚的双眸猛然抬起,司明镜此刻是心如刀绞,他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泪眼婆娑的男孩,这个他一直以来最疼爱的男孩,可如今,自己却对他作出了那种事,他自己都无法面对自己,又要如何去面对他呢?
“呜呜、、、、”
那个一直以来都彬彬有礼、温和谦逊的男人忽然忍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司明镜哭了,三十年来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他跪在地上,抱着卫雨泽放声哭泣。
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苏涧溪,更是因为他伤害了这个深深爱着他的人。
复杂的泪水一滴滴流进了卫雨泽的心里,他温柔地拍着那不停颤抖着的双肩。
哭什么呢,没有了苏涧溪,你还有我不是吗?虽然你并不爱我,但是起码我还在你身边陪着你,不是吗?你不是一个人呢。卫雨泽在心里轻轻对着司明镜说。
苏涧溪和澹台煜在这个热辣辣的七月底,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清晨。
“等下我打车走,你别送我!”
苏涧溪把早餐放在桌上,对着正在刷牙的澹台煜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