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解子扬打量着四周。
他是第一次来酒吧,开眼。
这酒吧跟他平时印象中放浪形骸的夜生活场所相差太远。
还没到营业时间,酒吧空荡荡的,张海客和解子扬随意挑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这里看他们唱歌感觉肯定不错。”
酒保见两人就坐,急急向两人走来,礼貌鞠了一躬。
“对不起二位先生,这里的位置不为客人开放,如果二位想要来畅饮几杯,请跟我移步到吧台。”
“那个……”张海客迟疑着说,“这个位置的客人大概什么时候会来?”
“晚上十点左右。”
“这里的乐队什么时候开唱呢?就是那个……唔,乐队里有个戴墨镜弹贝斯的家伙,每次一弹贝斯就跟个小儿麻痹似的,他旁边有个弹吉他的,也是,一弹快就手抖,就是他们那个乐队,我刚说那俩是我舍友,他们什么时候演?”
酒保听完,沉思了一阵,“如果不是知道您说的是吴先生他们乐队,我真的很想说,这样神经病乐队我们不招,跟我们酒吧的品味格调完全不符。不过吴邪他们……”
“怎么了?”
“你们可以先坐在这里,等到十点多,那位大人物来了,再走不迟。”
酒保打了一个响指,招呼酒吧的服务生为二人一人送来一杯威士忌。
解子扬喝着酒,感觉有些上头,“这,这家伙,他,他俩还挺……能……能耐的嘛。能,能让别,别人给我们,送,威……威……威士忌。”
“可不是。”张海客喝了一口酒,有些后悔没把自己的小女友也带到酒吧里。
不是人人都会有抱巨巨大腿的机会的。
说来也奇怪,吴邪他们乐队迟迟未登场。
张海客和解子扬不敢喝太多,一点一点品着酒,打量着纷至沓来的各色人士。
台上唱歌的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小个子女人,哼出的歌曲有些黑人灵歌的韵味。
男男女女随着骚灵歌曲的韵律摇摆身体,张海客和解子扬在这个散发着氤氲气息的声色场里不免口干舌燥。
“妈的,吴邪他们怎么还不来,再给这靡靡之音唱下去,我看我以后也得经常成为这群人中的一份子了!”
解子扬猛点头,表示强烈同意。
有不少人盯着他俩看,眼神都挺考究。
他们的座位正好对着小舞台下方,两人自动归类这些人是嫉妒他们的好位置。
十一点。
两人都有些困倦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闲嗑。
“他俩要是十二点还不粉墨登场,咱俩就撤吧。寝室是不能回了,凑合凑合找个ktv去住?”
“成。”
依旧是百无聊赖打量着四周,顷刻间,一群人径直向他俩冲来,将他俩团团包围。
瞬间酒醒。
张海客一贯沉得住气,他按住解子扬颤颤发抖的手。
“我说你们这两个小子倒是很有胆量,敢坐我的位置。”
张海客赶紧拉着解子扬站起身。
一个看起来40岁左右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
那人脸上贴着纱布,带着一个金色镶边的眼镜,嘴角浮现着意义不明的微笑,莫名像个斯文败类。
张海客不知这人身份,忖度着陪起不是,“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这个酒吧的规矩……而且来的时候酒保——”张海客指向吧台,值班的酒保已经换了一个人,他的脸色微变,将手收回,“那会儿不是这人,总之,他让我们可以先坐这儿,等您来了后再走。差的钱我们会付清的。”
那人摆摆手,“我至于管你们要钱?”
“那……”
“你们俩是来这儿听歌的?”
“对!”解子扬立刻来了底气,“这里的,台……台柱乐队的成员有俩,俩是我舍舍,舍……友,就是弹吉他和贝,贝斯那个!我……我们关系可铁了!您是……是,是,是不是也喜欢他们的歌啊?”
中年人摆弄着手上的翡翠扳指,“说喜欢也喜欢,说不喜欢也不喜欢。只是现在,讨厌,讨厌极了。”
“哦……”解子扬讨了一个没趣,悻悻地缩回张海客背后。
张海客拿衣袖擦擦自己额前冷汗。
“那个,我们看他们一直没来,就不在酒吧久留了,给您造成麻烦真是十分抱歉,占用座位的钱我们会付的,这就告辞了。”
“慢着——”
一群保镖拦住了二人。
张海客解子扬瞬间吓得双腿哆嗦成一团。
“你们不是想看他们么,等着吧,马上就来。”
两人被保镖们按在了座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