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头疼了的话,就先去洗澡吧,然后早点休息。”黎棠撇开刚才的小插曲,指了指角落里的浴室。
赵定雍笑着抱了抱他,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要不你先去洗?我不着急。”真好,两个人待在一个房间里,这样的次数一多,他就会慢慢习惯了。
“没事,我等会儿。”黎棠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他走过去接通:“师兄?”
“嗳、小棠,你还没有回来吗?”刑宽小心翼翼地问,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担忧。
黎棠吱唔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走出去客厅,压低声音说:“嗯,今晚不回去了,出了点小状况。”
刑宽着急地说:“什么状况啊?哎师弟,你不要被那姓赵的给骗了啊,我一看他就不是个好东西!”那眼神多明显啊,他是在打你的主意!
黎棠大窘——你们俩对彼此的印象怎么都一样呢?真是奇怪了。
“没有,师兄你误会了,我跟他认识挺长时间的了。”黎棠耐心解释,毕竟他晚上没回去对方能关心地来个电话,已经挺够义气的啦。
刑宽痛心疾首地说:“能有多长时间啊?你小子还想糊弄我!师弟你听我说,像姓赵的那样的人我见多了,仗着有点小钱就四处去勾搭小帅哥,你不信的话下次我带你去酒吧看看,就你这样儿的在那儿坐一晚估计能有一打人来约你……”
黎棠越听越头大,刑宽继续滔滔不绝地说:
“……真的!你要相信我,有些人真的喜欢乱|搞,没准身上还有病。他们根本不讲什么道德原则责任心的,玩一玩就腻了,尤其是同性之间,有些人玩得特别疯——”
“好了好了,师兄,谢谢你提醒我。不过你放心,赵先生真的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就是出来吃了个饭,喝了酒没法开车,所以才决定明早回去的。”黎棠赶紧打断,简单快速地解释了一下。
刑宽听了心里更急,“这这这、这多明显啊师弟,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他了呢?明显他就是故意的嘛!你在哪儿?我这就去接你回来。”
“别、不用了师兄。我、我在郊区呢,来回最少得两个钟,大晚上的别折腾,山路你又不熟悉。”黎棠赶紧阻止,心想那可真是麻烦大发了你,怎么好意思啊。
刑宽拿着车钥匙的手一顿、简直是有气无力地说:“师弟,你、唉,那姓赵的真不是好人,师兄不会骗你的,你千万离他远点儿。那今晚你们……?”没说完的下半句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黎棠下意识回头、悄悄望了一眼卧室,声音压得更低:“你想什么呢师兄?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哪能那么快啊真是的。”
又聊了好一会,他才安抚住了刑宽、顺利挂断了电话,回到卧室时,赵定雍正打开了电脑,浏览着资料,见黎棠进来,他笑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