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知,那几个王爷与你有无私交?”皇上思量了会,还是问出口。
“这……”晚知心中一惊,摸不透皇帝姐夫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私交是已经打探出来了还是不知道的询问?还有,是何种私交,交好的还是交恶的?
“实话便好。”皇上面上表情看不真切,只淡淡问着。
“若是碰面了能认得出,平日里也没说上什么话来。”晚知掂量着答,这也是实话,除了祁沐封之外的那几位,真的扯不上任何关系。若是没有祁沐封这一层关系在,晚知只怕连走路都要绕着道儿的。
“晚知哥哥……”这傻丫头不是要当场揭底子吧,晚知差点忘了苏安薇还在,背后惊起一层薄汗。
“闭嘴,皇上面前休得放肆。”晚知截住她的话头,可别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来,给留条活路吧。“呵呵,皇帝姐夫,小蒜妹她不懂礼数没见过大场面的,您可别怪罪。”
“哈哈,看你护她护的这般紧,真是恩爱呐。朕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来,是叫小蒜妹吧?有什么尽管说。”皇上有些好笑,好像是看小夫妻斗嘴。
被晚知目光死死盯着,苏安薇有些紧张道:“呃,我就是想问要不要沏壶茶,这大冷天的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去吧去吧。”晚知明显松了口气,苏安薇逃似地离开了。“呵呵,我都忘了待客之道了,皇帝姐夫恕罪啊。”
“晚知,对待小姑娘可不能这样。”晚知那抹松懈下来的神色一点也没错过,皇上寻味道:“她走了,再不顾忌什么,可以说吧?”
“不知皇上想知道些什么,定实话告知。”晚知也打起马虎眼来,你不明说我便当你什么也不知道,想问多少出来我还得掂量着。
“唉,你和柳状元出去见了东晟王回来就病了,柳状元他又硬是从朕手上要了些禁卫过去,是意气地想为你出什么气吧。”皇上努力地挑拣着合适的措辞,试探着:“朕的小舅子受了气,可还需得旁人来出头,你说是不是。”
“不是我不说,实在是难以启齿。”晚知那点不安瞬间烟消云散,状似委屈道:“唉,那个登徒子,传言他好男风,果然是真的!”
皇上大概能猜到些,安抚道:“本就是个纨绔子弟,勿须放在心上,呵呵,他也嚣张不多时了。好了,御医那里朕随时都能问出情况,你放宽心,好好服侍着。”
“嗯,恭送皇上。”晚知见他往门边走去,遂跟上去送。
回来时,祁沐封已在屋里候了。“晚知,鸣皓他……”这样一闹,恐怕是不好脱罪啊。不过,也怪自己,当初在酒楼里没计划周全,这事晚知不说,柳状元也会找到由头的。
“我也没法,不是想拖他下水,只是他这人命不太好,皇帝姐夫都拿他开刀了,我再补补也没什么吧。”晚知其实并不觉得他无辜,那人放浪惯了,见了自己口水直滴的色相样子,讨厌至极。
“唉,别这样说他,我们的命是一样的,都不太好。”祁沐封心中担忧,鸣皓是在劫难逃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晚知也不是有意戳伤祁沐封伤疤,牵了他的手又道:“我会想法子救他的,不过奏不奏效就不能保证了。”
“傻晚知,我哪是怪你啊,你不管做什么,我只求一点,自己要好好的,成么?”祁沐封似叹息着道。
“嗯,你也是。对了,这个图样你看能不能用上,我临时画的,不一定能行。”晚知将那信手涂抹的宣纸拿出来,叠好后塞给祁沐封。
祁沐封顾不上看了,猛地吻住晚知舔吸了几口:“我知晓了。”
“你……有把握么?”晚知任他轻重地在下唇啃噬,反手搂紧他。
“有。”呵呵,能说没有么。此时,祁沐封不能将无措展现出,呃,也许是有的吧。
“你又没带过兵,整日都操练些什么呢。”晚知还是担心不已,似想给他力量般抵在颈窝边,凑上去轻吻。
“无他,就练挖坑爬树些捣乱的东西。”若是走寻常道儿,怎么能敌得过训练有素的一群禁卫们,想着歪门邪道的让他们吃吃苦头也好。
“呃,那是做什么的……”晚知还想多知道些。
“晚知,我走了!”话音未落,祁沐封迅速地掠身不见。晚知还来不及挽留,连衣角也没抓住。
原是苏安薇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热腾腾的茶壶托盘子,道:“咦,皇上走了么?”
“嗯。”晚知转过头,摸上自己嘴唇,甜蜜的味道还在。爷爷知院知。
“那……”苏安薇刚要再问,忽然想到,连忙改口道:“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晚知哥哥,我真的不知道。”
晚知从炭火边提起铜壶,温着的水正好。倒出些在盆里,拧了毛巾擦拭着顾老的脸,不言不发。
“晚知哥哥……”苏安薇见他不理,只好作罢。你当我是傻姑娘,那我就是。傻姑娘哪里能辨得清这些事儿呢?
晚知站起身走到院中,将盆中水尽数泼洒,再面对时眼中坦荡一片。“小蒜妹,我不想骗你,你都看到了,是你想的那样。”
“我什么都没想,什么也不知道,你别告诉我好么?”苏安薇已经意识到什么,不自觉地想要逃避着。
老管家送完贵客后,带着小侍过来,接替着:“都去眯一会,等夜里我老骨头撑不住了你们再来。”
“好。”这是长久的活计,晚知也不再推拒,拉着苏安薇出来。“就算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