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威武!出门都自带清场功能。
木甜美滋滋的跟在梓江身后踏出了客栈,左右一扫量,尖鼻子就朝着荷叶的香气走了过去。“宫主,您还没吃晚饭吧,有荷香鸡还有糯米团子,您要不要来点儿?”嗯!好香啊!木甜也不怕烫的从笼屉里取出两份荷香鸡,又自己动手从旁边的笼屉上取下晶莹的糯米团用一旁的干净荷叶包好,动作利落熟练,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两人份,嗯...一个银豆子应该够了。木甜随手把一颗银豆子扔进老板没来得及带走的竹篓,抱上东西朝已经走远的梓江追去。
你看,你看,我可是好人,买东西都知道给钱呢!
有了木甜这个美食雷达,梓江只要坐在河边的茶摊前,就有源源不断的好东西送到面前。木甜忙着四下里找美食来孝敬宫主,这一次手里抱了两个好大的瓜正要放下,却看着梓江呆在了原地。
起先蒙蒙的细雨到现在成了略重的雾气,在渐黑的夜色中被街边的灯火照出了暖色,配上梓江身上鲜艳的正红,倒是衬得梓江一派温和,君子如玉般温润了。
梓江喝着茶看向一旁宁静的河面,对岸人家门口的灯笼倒映在河里,仿佛一连串的水中灯,周围宁静而又安详,令他不禁陷入了对儿时的回忆,那时候,他有父亲、有好友、有值得信任的伙伴,所有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美好。
“宫主,你...”
木甜的声音把梓江唤回现实,他并不恼,只是握着茶杯缓缓回头望向了木甜。
已经五年多了,当初那个怯生生的小孩也已经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男人。梓江看着木甜颇感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感伤,也不知道自己瞒着木甜他全村被杀的真相是对是错。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很想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谁,好去报仇雪恨,可是...又看了看笑意涔涔的木甜,梓江又像当初那般心软了,这个孩子不应该背负那样沉重的包袱,就这样永远笑着才是最好的,至于报仇,就由他来好了,做人家的宫主,总归是要多承担些的,他的恶名已经太多,不在乎名下再多几条人命。
这样想着,梓江回了心思,将好看的眉峰向上轻佻,示意木甜继续说下去。
木甜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脚下,双手拍了拍脸颊好让自己镇静下来,扭扭捏捏的朝梓江看去,正对上映着面前烛火的一双明眸,刚刚平复的心跳瞬间又加快了几分,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腰间自小就戴着的玉佩好恢复常态。
“宫...宫主好美。”木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该有别的情愫,明明知道他们身份不同,却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口快于心,已经把心底所想说了出来。
“蠢。快来吃东西了。”梓江微微勾了唇角,放下茶杯招呼。对于这个显得呆头呆脑的木甜,他总是忍不下心去苛责的。这个孩子也是苦命,当初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木甜来的时候,这个小家伙才十三岁,现在五年过去了,虽然长高了也长壮了不少,可看起来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少年模样。若非是知道木甜的白骨刀法、见识过他手段的残忍,就连梓江也几乎要怀疑自己把他放在堂主一职上是否合适。
宫主的声音比起同龄的人来说略显低沉,但奇异的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木甜就是被这个声音平复了心绪,重新抱起瓜来到了木桌前。“宫主,最近木堂的兄弟们听话的很,就带着木甜四处走走吧,我还能给您找好吃的!”
“嗯。”梓江应了一声,最近他要去找悠林山崖的踪迹,有木甜在身边倒也不是坏事,至少再碰上悠林山崖的人的话,即使拼暗器也能应付一阵子了。
两个人在河边吃过晚饭,慢慢散着步回到了客栈,等他们提前熄了灯,才终于听到外面恢复了热闹。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就在梓江想要动身去打探悠林山崖的时候,暗三却在深夜跪求他回去主持大局。
老宫主杀人了,杀的还是梓江一手领进门的暗一,暗门首领,地位仅次于暗夜。
地牢里依旧是如常的昏暗,梓江独自进去,头一回带了怒气。
“你杀了他,你竟然杀了他!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人!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梓江气急,一脚踹开了没有上锁的木门,把安然从里面抓了出来。
梓江有两批暗卫,分为暗门和卫门,除了总首领暗夜之外,其余人就只有简单的代号。卫门是老宫主自小就专门替他培养的死士,只认他一个主人,平日一半负责暗地里保护他的安全、一半替他处理事情;暗门是他在外出闯荡的那五年间从各地救出的苦孩子,虽然能力上不及卫门,但对他忠心耿耿,是他外出期间留在宫里的眼线和后路。
尤其是暗一,这孩子跟木甜差不多大,被他救起的时间也差不多,但暗一与木甜不同,这孩子因为亲眼目睹了家人被虐杀,从而变得沉默冷酷。梓江把他带在身边亲自传授武功,而这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却进步神速,就连梓江都不得不承认这孩子太过努力、对自己太过苛责。短短两年,这个孩子就成了暗门中最优秀的杀手,自然而然的,梓江对他也是格外的信任和关照。
可如今,那个孩子却死了,被安然杀死了。
安然看着梓江难得外露的情绪,一时之间有些晃神,随即回过神来后依旧是如常的沉默。安然并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更何况,他逍遥宫主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