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怪味而不怎么待见,反而是叛逆的陆苏,为了逃避学习,生生的练出了一身的好轻功,不管梓江跑到哪里,他都能轻易的追上去抱大腿。

两个人一个追、一个逃,打打闹闹之间也都继承了各自的衣钵,成了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厉害角色。尤其是陆苏,脾气古怪的比起其父也不遑多让,偏偏使得一手好毒,让人不敢不敬,不然,单凭陆苏的轻功足够追一个人到天涯海角,不毒死,不罢休。

不管外界如何评价,私底下陆苏和梓江都依旧是我行我素,世人皆知安乐宫的宫主总是笑着杀人于无形,但惟独陆苏知道,知道那个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的家伙,其实是世界上最最虚伪的一个。

一个阴毒,一个虚伪,臭味相投,也难怪成了彼此的损友。

郊外绿柳河,两个男人躺在河岸边的斜坡上聊天、晒太阳。

“怎么,正教和净光寺又惹你了?”衣着墨绿色锦袍的男人叼了一根草,偏偏头开口。

蓝衣男人在他面前也省去了往日的微笑面具,闭着眼无所谓的哼了一声,“有人太闲了,给他找些事情堵住那张嘴。”甘草聒噪的模样又出现在脑海,梓江凭空挥了挥手,似乎想要挥去那张笑脸。

陆苏不厚道的笑了笑,“唉,都说笑魔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依我看,还不过就是一个对自己人心慈手软的蠢货。”

“他才不是自己人,只不过据说他跟悠林山崖有关系,这才一直接触的。”

“那老宫主怎么回事?舍不得下手?”这个世上怕是只有陆苏敢当面问出这个问题了。

梓江被戳了软肋,但依旧嘴硬,“暗门查知他跟悠林山崖的前任掌门似乎有交情,而且我也觉得他背后一定有秘密,我见过朝都里面的人跟他接触,但总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养了一群饭桶!”说到暗门和卫门的时候,梓江有了明显的怒气,真应该让陆苏来替他教训教训这群不中用的东西。

“得了得了,别岔开话题,你手下那些人以一敌百,放到江湖上都是千金难求,就算是对上靠暗.杀过活的无影门,他们怕也能战上一战。”陆苏吃够了暗卫的苦头,那些家伙比他还要难缠,尤其是暗卫头子暗夜,简直是柴米不进、顽固不化的混账东西。他不过就是上次在梓江饭里下了点泻药而已,暗夜竟然追了他整整五十一天,如影随形,最后还是把他抓到梓江面前,老老实实的认了错,被梓江这个家伙好好的嘲笑了一番。

“那群杀.手究竟存不存在还是未知之数,江湖上却口口相传出一个无影门,当真也是可笑。况其,暗夜他们名义上不过是我的护从而已,别用‘暗.杀’什么的词来说道,不好听。”

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梓江偏着头看向陆苏。他记得上次暗夜给了陆苏不少苦头,让这小子着实消停了好一阵子,就这点来说,至少他家暗卫首领还是相当称职的。“这次找你出来是关于悠林山崖的,让你查个事情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消息。”

“我又不是你那群暗卫,天天给你卖命。小爷我心情好的时候帮你问问,你就该知足了。”陆苏从小就跟这个未来的宫主一起长大,才不把梓江当盘菜,平日里说话没大没小惯了,不然也不能让梓江给他试药,害他泄了半天的肚子。要换做旁人,早就死的没渣没灰了,偏偏梓江只是让暗夜给陆苏点教训完事,现在仍然你好我好的溜出来放松。

“自己没本事就干干脆脆的承认不好么,你到底是制毒的,跟人家名门正派的悠林山崖挨不上号,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你找不到他们的行踪我也不怪你了。”梓江也拔了根草擦干净叼在嘴里,开玩笑,他堂堂一宫之主,还收拾不了一个小毒怪。

听了这话,陆苏果断炸毛,一个鲤鱼打挺就地站了起来,然后趴到梓江身上,恶狠狠的抓着他的衣领,“不就是区区一个悠林山崖么,哼,给我半个月,我把那个什么闲着没事的崖主给你揪出来!”

梓江却也不恼,曲了腿在陆苏要害处不轻不重的一顶,让自己恢复了自由。这小子轻功也好制毒也罢,都可以说是武林称王,但惟独这功夫还是不到家。唉,左右这些日子无事,就让暗夜给他训训好了。

嗷的叫了一声,陆苏就地一滚离开梓江八丈远,饶是梓江并没用力却还是疼的全身发抖,一手指着梓江,连说话的声音都拔高了一度,“你这个...混...!”

“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家里那个还指不定又惹出什么祸事。”梓江下手有数,自然不用担心是否真的伤到陆苏。他站起身拍拍后摆上的泥土和草屑,完全不顾一旁那个十成十在演戏的家伙。

陆苏这家伙下手一点也不比甘草轻,看中了东西全都要他买单,甘草顶多是买些吃食、药草,可这家伙狮子大开口,入眼的不是玉石就是古玩字画,梓江一个白天花了血本,看看天色,生怕被陆苏再敲诈一顿天价晚餐,决定还是先走为妙。

听说梓江要溜,陆苏赶紧两步蹦了过来、直接从后面搂住梓江,“你还没请我吃晚饭。”


状态提示: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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