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说,你俩还真好。”林峰喝完一罐又开了一罐。
大方小方都老实了。大方继续跟林峰闲聊,小方继续攻克第四碗饭。
这啤酒一罐罐的喝,虽说是酒精度小,但到底是酒,林峰被酒精激得来了说性。
“我瞧的出来,你俩没嫌弃我跟清清这样的人。”
大方小方表示,没嫌弃,嫌弃啥啊!
“孙清跟我是一个胡同长大的,那时候我们都叫铁磁。他从小就一副好欺负的样儿,不管是比他大还是比他小的小孩,都能压着他打,他也不敢还手。我就见一次帮一次。”林峰把最后一口啤酒倒嘴里,就不再开了,“有一次他被人打了衣服都撕破了,脸上糊的全是血,我就把他送回家去了。没成想……”
林峰把空罐子捏扁,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分外刺耳。“没成想回到他家,他妈一见就抡起扫把往他身上抽,等我回过神来,孙清已经挨了不少下。他妈还说什么孙清不听话不学好,跟别人打架把衣服弄烂了!”
“我他妈的,就没见过那么瞎眼的妈,孙清都成那样了,她还下得去手。”林峰的眼神中透着怒火,那段场景大概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我把孙清带回我们家,我妈帮他收拾好伤口之后,那小子就巴巴得回他家去了,说什么怕他妈一个人。我当时气急了,说俩人再也不见了。”
方家兄弟都听得出这个故事并没有结束,等着林峰缓过来继续。
“那之后半年,我见他挨打从来没有再帮过他,那时候小孩子心性,就知道孙清不知好歹,拂了自己的好意。我升学了,接着考大学,去外地工作。都没回过几次家,也没再见过他。”林峰看着这俩兄弟聚精会神的模样,跟听评书似的,“你俩还听吗?”
“听!”方泽铭道。夹杂着方泽琰应答的嘶哑声。方泽铭捏了把他的手。
“成,你俩还听上瘾了哈。那我就接着说,”林峰的声音变得轻快了不少,“我工作俩年,差不多稳定了,回家过年。我妈偷偷的告诉我说,小时候我老护着的那个孩子给送医院了。我当时一听,就心里一慌,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等问清楚了医院,我立刻去了。”
“他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好欺负的弱鸡样,就是,就是,看人都战战兢兢的。我刚进病房,就看他缩在床脚,那边医生正想办法给他扎针。我就喊那医生,你干嘛呢,有这样硬逼人打针的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孙清一听是我的声音,立马就抬头看我。鞋也不穿光脚跳下床就扎我怀里了,我死拽都拽不出来。”林峰说着,一副满足幸福的模样。
“人啊,说不定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心里就留下那么一个人,扎根了,拔不出来,一拽,”林峰在自己胸前比划了那么一下,“肯定大出血。”
说完林峰就起身,继续敲卧室的门,劝他的小宝贝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
☆、6.
俩人在一块,大吵小吵,吵感情,是好是坏他们自己清楚,别人甭想妄下判断。所以说,俩人的事儿还是别掺和,好坏都是自个儿的。自个儿的选择,到后来即使悲剧了,那也是自己选的,怨不了别人。
方家俩兄弟听完,觉得感触了不少,原来这俩人还憋着那么多事儿啊。没想到看着林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还真是个汉子,不过这情儿似乎有些偏离正道了。
俩人消化完这故事,耳边还听着从卧室传来的俩人的嘀嘀咕咕的声音。看起来还真是像林峰说的那样,他家那位有时候会是话唠。
这边林峰也把人给劝出来了。几个人收拾了餐桌,准备接下来的节目。
孙清小闺女似的死活不去酒吧,林峰直接来了句,你就不怕别人把我骗走,不要你啊。最后孙清还是跟着一块去了。
其实男人嘛,有几个不爱玩的,特别是像他们一样即将迈入三十大关的人,更是想着珍惜这点时间,好好玩乐。
论应酬玩乐其实谁都比不上方泽铭,工作需要的原因,他可是三百六五天一半以上都在酒场。还好方泽铭顾家,从来没有因为某些应酬彻夜不归,因为家里那个还需要他养着。
林峰多少也算是个老板,所以去酒吧这种事情,也是解闷散心才玩的,偶尔为之,并不沉迷。
酒吧名字叫夜鸣,显而易见的意思。夜便是开始,嘶鸣震吼惹人心。
俩新人,方泽琰和孙清一进去就东瞅西瞅的,铭峰俩人嫌他们丢人,直接提着带走,去了不引人瞩目的角落。点了些酒精度低的调酒,人家给赠送的水果拼盘。
“林峰,今儿带新朋友来了啊!”一身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刺猬头直接一巴掌拍在林峰的肩膀上。
看得人都觉得疼,林峰倒是眉头也没皱,乐呵给了个笑脸,“是啊,这是方泽铭、方泽琰俩兄弟,爬山认识的。这两天过来玩的。这是酒吧老板,人都叫他大白。”说着又给方家俩兄弟介绍了下来人。
“行啊,这俩还是兄弟啊。我是白伟,初次见面,我让人再送俩果盘。”大白一招手,一服务员立马就执行命令去了。
“你好。”方泽铭倒是乐意认识个新朋友,毫不拘束的就跟大白瞎侃了起来。大白拿了骰子,几个人玩掷骰子拼酒。
方泽琰被挤到了一边,还被方泽铭命令只能喝果汁,瞟了他一眼,手就拿起调酒师新给调的鸡尾酒。还没送到嘴边上,就给一只可恨的手拿走了。
你要不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