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选择了艾玛小姐?”侧开脸躲开他的亲近,却没有逃开那短暂的触碰,夏尔特冷笑:“那我是不是要感谢公爵以前的厚爱?”虽然早已知晓自己在他的心中并没有占据着什么地位,但是那些赤|裸裸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隐隐刺痛,不是早就已经麻木了吗?
“我想这些就与你无关了。”安德烈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早已经签好了的支票,“你被吊销律师资格证我也有一定的责任,这算是我给你的一点补偿。”
看到那递到面前的支票夏尔特几乎想大笑起来,他伸出手接住,却在下一秒把它撕成了碎片洒向空中,“公爵不必觉得亏欠,毕竟我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望着离去的身影,安德烈目光沉静,然后继续坐下翻阅桌面上的文件,只是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却再也没有能进入他的思绪里。而窗台之外站立的女子,目睹了两人的分离之后,悄然离去。
对霍华德伯爵进行了详细的检查之后,医疗组发现他的症状与附近村庄死去的几个人十分的相似,只是这种病症他们目前也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奇怪的是,霍华德城堡离那个村庄有着一定的距离,伯爵也没有跟那些人有过接触,况且城堡里也没有其他的人患上这种疾病。所以他们现在也不能肯定这种病症是否具有传染性。
但是在第二天的夜晚,却发生了一件谁也料想不到的事情。
“夏尔特,快醒醒。”刚沉入梦乡不久,夏尔特就听到了西蒙的叫声,因为与霍华德伯爵的约定,他们现在还得留在城堡里。睁开眼睛,望着推搡着他的人,“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他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过,刚睡着又被吵醒了。
“不是我不让你休息,是出事了。”西蒙相当无奈:“利萨小姐死了。”
当他们两人来到城堡的大厅时,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不仅医疗组的成员都在,连堡里的佣人们也全部都被召集了过来。在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具女子的尸体,全身都被白布遮盖住了,大厅之内安静肃穆,特别是屋外漆黑低沉的天,让人感觉特别压抑。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站在人群的末端,夏尔特低声问身边的西蒙。
“刚才有人发现利萨小姐晕倒在大厅里就上前去查看,走近了发现她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而且已经停止呼吸了。就叫来了医疗组的人,因为伯爵现在昏迷不醒,他们也没有办法处理这么重大的事情。”
“是因为疫病吗?”因为根本没办法看到尸体,所以夏尔特也无从判断她的死因。
“应该不是。”西蒙的目光落在身着白衣的医疗组的人身上,“听说利萨小姐身上并没有出现黑斑,而且她死之前也没有任何生病的征兆,要是因为疫病,恐怕先死的人是霍华德伯爵。”
“所以把我们召集过来是为了寻找凶手?”望着已经完成了检验尸体工作的人员,夏尔特淡然地接着说道:“恐怕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各位,把大家请过来的原因我想你们都明白,利萨小姐突然死去,现在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希望大家积极配合调查。”虽然和其他人一样身着着白色的医师服,但是高挺的身躯和与生俱来的气势让安德烈依旧是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经过检查,利萨的身上并没有外伤,也没有任何急性疾病发作的征兆,只是嘴唇呈现淡青色,可能是中毒的症状。而从现在的状况而言,伯爵重病,唯一的女儿又死去,那么受益的又是什么人?
“公爵大人!”年轻的管家此时急匆匆地从楼梯下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接过递过来的信封,安德烈拆开一看,才发现这是利萨小姐写的遗书,上面详细叙述了她中毒的原因,她知道自己的父亲病情已经没有希望,一向与父亲关系最为亲密的她选择服毒自杀,希望他们能在她死后把她送进家族的陵墓,和她的母亲葬在一起。
“这是利萨小姐的字迹吗?”安德烈把信封递给一旁眼眶泛红的女佣面前,女佣接过信纸之后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之后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利萨小姐是自杀而不是被毒害?”艾玛走近了他身边,望着他凝思的表情,“还有疑问吗?”
安德烈摇头:“既然利萨小姐希望死后能够尽快葬入家族的陵墓,那么就请管家做好安排之后妥善处理。”
“在想什么?”站立在窗前的男人回首,就看到一杯红酒杯递到了眼前,他微笑着接过。
“还在想利萨小姐的事情吗?”并肩站在一起,窗前鹅黄色的窗帘在他们的身旁飞舞,皎洁的月光在轮廓雕琢的脸庞上。
“只是觉得好奇,霍华德伯爵现在只是重病,如果利萨小姐真的那么孝顺她的父亲,应该陪伴在他父亲身边而不是选择自杀。”
“利萨是伯爵唯一的女儿,从小受尽宠爱,现在疼爱她的父亲患了重病,她受到的打击一定很大。更何况我们都明白,这种疫病现在根本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秀美的瞳眸望着男人俊美的侧脸,“也许是不想面对失去亲人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