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图板着脸训斥:“什么恶魔?休得胡说!胡进是对学生负责任,严师出高徒,你没听过?你如此顽劣,不找个严师好好管教你,哪里能让你考上举人?各位族老,我说的可有道理?”
“太有道理了,林若山这般不堪,可不能纵然他,必须给他找一个厉害的师傅。”
“就是,胡进很严厉,打得学生死去活来,做林若山的老师,正合时宜。”
“好,我们就听林逸图的。”
……
一帮族老被林逸图忽悠住了,完全同意他的意见。
林若山吓得脸都白了:“我不干,那个胡进就是个恶魔,会把我打死的,韩秦做的先生挺好,哪里需要别人?”
林逸图满脸冷笑:“这可由不得你,这么多族老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话说?若山哪,我们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林若山哭得超级难看:“为我好?这是盼着我早死吧?”
林逸图最后拍拍手:“很好,事情就这么定了,第一,燕七玩忽职守,在外留宿,按照林府规矩,当责打一百杖,再赶出林府,第二,为了督促林若山读书,当聘胡进为老师,管教林若山学习。”
秋香急了,什么也顾不得,站出来道:“六老爷,此事万万不可。”
林逸图大怒:“秋香,你不过是个小丫鬟,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
秋香娇斥:“如此大事岂能武断?必须过问大小姐才行。”
林逸图满脸冷笑:“林若仙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哪里懂得教育育人的道理?再说了,林若仙忙忙碌碌,不得回府,等她回来定夺,黄花菜都凉了。而且,我可是六老爷,加上各位族老,还定不下这点小事吗?”
“这……”
秋香急的直跺脚,但面对林逸图和十几位族老,还真没有办法应对。
林逸图大叫:“来呀,上家法,责杖燕七一百下,将其赶出林府,永不录用。”
张和大喜,拿过法杖,阴森森的盯着燕七:“知道执杖的人是谁吗?哈哈,就是我!燕七,今天看我打不死你。”
他高举法杖,向燕七当头砸落。
“小心!”
秋香娇脸煞白,冲过去想要推开燕七。“找死!”
燕七可是练过两天老汉.推车的,身体中有气种,虽然不是高手,但对付老么咔嚓眼的张和,宛如磨石撵黄豆,一砰就碎。
他一抬脚,踢在张和腿弯上。
张和不受力,大叫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燕七打人了,燕七打人了……”张和趴在地上,嗷呜大叫。
林逸图霍然站起:“好啊,燕七,你还敢不服管教,肆意反抗,真是岂有此理,我要报官。”
“报官?”
燕七哈哈大笑:“好啊,不过在你报官之前,最好弄清楚,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
林逸图脱口而出:“就凭你夜不归宿,蛊惑林若山玩物丧志,就可以用法杖打你。”
燕七冷笑:“那我倒要问问你,我哪里蛊惑大少爷玩物丧志了?你必须给我说个明白。”
林逸图指着车厢,既严厉色:“你还敢狡辩?这车里装的什么?是斗犬,这不就是你蛊惑林若山,玩物丧志的罪证吗?”
燕七终于到了反击的时候,笑看林逸图:“谁说车厢里装的是斗犬?谁说的?谁说的?”
林逸图大吼:“我说的,你还想怎样?”
“你说的?那是你眼瞎。”
燕七用力,将盖在车厢上的木板推开,朗声道:“大家都来看,车厢里装的是什么?”
林若山吓得不敢睁开眼睛:我靠在,燕七,你玩大了,这些斗犬可不能见人,这不是被林逸图捉脏了吗?
“燕七,你还敢狡辩?车里装的不是斗犬,还能是什么?”
林逸图雄赳赳气昂昂走过来,待看到装满车厢的书籍时,瞪大了眼睛,惊得呆若木鸡。
“书,居然是书,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张和也傻眼了,结结巴巴,大气都喘不上来:“明明是斗犬的,怎么就变成了书?难道……燕七会变戏法?”
“书?”
林若山心中好奇,捂着眼睛凑过去,小心翼翼的移开胖手,当看到满车的书籍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一阵后怕:“吓死我了,吓死本少爷了,燕七,算你厉害,算你厉害。”众人围拢过去,看到了满车的书籍,俱都议论纷纷起来。
“六老爷口口声声说车里装的是斗犬,但怎么就变成书了?”
“本来就是书嘛,是六老爷看错了。”
“六老爷刚才还说燕七怂恿大少爷玩物丧志呢,现在可怎么说?打脸了吧?”
……
林逸图眼眸通红,好半天才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像是狼狗一般盯着张和,咬牙切齿:“你不是说车里装的斗犬呢?你告诉我,斗犬在哪里,在哪里?这些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啊?啊?”
张和吓得浑身筛糠:“这……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就是斗犬的,怎么就变成了书?这里有猫腻,有猫腻,咱们被燕七耍了啊。”
“是他娘的你在耍我。”
林逸图火冒三丈,扬起手狠狠抽了张和一个嘴巴。
张和痛的眼前昏花,嘴唇都被抽出血了。
燕七挺直了腰杆,走向林逸图:“你刚刚口口声声说我带坏了大少爷,耽误了大少爷的学业,而所谓的证据,就是因为车里装了斗犬。现在你来告诉我,斗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