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你知不知道浩桢一家被抓了?”
“什么?知道被什么人抓了,为什么被抓?”
“听说是宗人府,昨日被带进了宗人府,至今未出,至于为什么我没探听出来。”
“宗人府抓的人?你没弄错?”
“肯定不会错。”
永琪皱眉:“宗人府怎么会抓人?宗人府除了管理宗室之事其,他事情并不能插手。”
“永琪,你没听到什么风声么?”
永琪摇摇头:“没有,宫中没有出现什么风声。”
“永琪,我有个主意,不如我们想办法把浩桢他们救出来如何?”
永琪疑惑的看着尔康:“怎么救?我们连他们为何被宗人府抓起来都不知道。”
“永琪,浩桢是我们的朋友,朋友有难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何况,如果你将浩桢他们从宗人府里捞出来,他们一家必定对你感恩戴德,到时候还不为你所用?”
永琪听着有些意动,福尔泰见状赶忙说道:“五阿哥,你别听我哥的,被宗人府抓进去一天了还没个动静,肯定是件大事,怎么可能随意就能出来呢。”
“尔泰,如果能很容易救出来,永琪去救人就没什么意义,难道你不知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么?”
“对啊,尔康说的是,如果容易也用不到我了,那尔康你说改怎么救?”
“永琪,你可以去求皇上啊,以皇上的对你宠爱,只要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相信皇上一定会放了硕王一家的,毕竟硕王一家突然被拿入宗人府必有蹊跷,说不定还是受人陷害,到时候如果查出真相,你岂不是更能受皇上重视?就算救不出人,也可向皇上表现下你对待朋友的情意,到时候养心殿里的那位拿什么和你争?”
永琪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对啊,尔康你说的对,我一会就去见皇阿玛。”
“那我们合计合计到时候你见到皇上该怎么说。”
福尔泰在旁做背景状,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抬头道:“五阿哥,尔康,你们先聊,我先出去走走。”
两人没在意,挥挥手让福尔泰除了景阳宫。福尔泰出了景阳宫一路走往养心殿,路上反复犹豫了几次,最后还是来到了养心殿。
“劳烦公公为我通报,福尔泰求见皇上。”
养心殿殿外的公公看见是福尔泰,想他是令妃娘娘的亲戚,又是五阿哥的伴读,所以点点头让他稍等。
“皇上,福尔泰在殿外求见。”
君夜停下手中的朱批看向高无庸,高无庸回道:“皇上,福尔泰是五阿哥的伴读,也是令妃的侄子。”
“嗯,那就宣吧。”
“宣福尔泰进殿。”
“奴才福尔泰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尔泰,你有何事要觐见于朕?”
“启禀皇上,奴才特来向皇上请罪。”
“说。”
福尔泰深吸一口气,伏在地上道:“奴才蒙皇上之恩,忝为五阿哥伴读,却无法尽到伴读之责,此乃奴才之罪。”
“嗯?何意?”
“今五阿哥欲向圣上求赦硕王一门,奴才无能,劝阻不了五阿哥。”
君夜手中朱批依然不停:“为何他会想来求朕赦免硕王一门?”
“这……”福尔泰咬咬牙:“回皇上,这是因为奴才的大哥向五阿哥进言。”
君夜听罢,停了手上的动作看着下首伏跪于地的福尔泰:“你这算是在朕面前告你哥哥的状?”
“奴才不敢,奴才实是万不得以,五阿哥经由奴才大哥认识了富察浩桢,如今又让五阿哥来求赦皇上,奴才皆无能阻止,奴才哥哥之罪,奴才亦愿替他担下。”
“抬起头来。”
福尔泰闻言抬起汗湿的脸,垂首看着地面。
君夜挑挑眉:“你大哥是谁?”
福尔泰微微一滞:“奴才的哥哥名福尔康。”
君夜侧首看向高无庸,高无庸进前低声道:“福尔康是蓝领侍卫,其父福伦现为翰林院侍读,福伦之妻为令妃表妹。”
君夜点点头:“你说的事情朕知道了,你可以退下来了。”
福尔泰见君夜什么都没表示就让自己退下,心中越发惶恐不安,却也只能再度伏身:“奴才告退。”
半刻过后,永琪在殿外求见,君夜没有反应,只继续批着奏折。永琪见久不回应对殿外的太监道:“你再去给本阿哥通报,说本阿哥有要事求见。”
太监躬身再度进入养心殿,还未开口就见高无庸对自己摆摆手。小太监闭了口,高无庸走过来对小太监说:“皇上在忙,若是五阿哥执意要见皇上,就等皇上忙完再说。”
小太监出去对永琪说:“五阿哥,皇上正在忙,您不如先回景阳宫?若您真有事,也可在此等皇上忙完后再召见您。”
永琪无法,只得站在养心殿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