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江鸽子并不在乎这些头衔,就轻笑着提示到:“他们可以因为您的艺术家身份,原谅您一切的失礼之处,他们甚至不敢笑话您!您瞧,您注定会出现在艺术史当中,而他们早晚会泯灭在生命的尘埃当中。
您该为艺术骄傲,在艺术的道路上继续探索,事实上您已经走在他们的前面,不管他们是不是还保持着旧日的尊严,始终不愿意上门来拜访您,然而他们最起码……可以与您一起住在顶层了。”
难道不可以么?我该感到荣幸么?
江鸽子拉开自己的小毯子,他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问到:“我们到哪儿了?”
九德先生呆滞了一下,招手喊过闲的长青苔的楼层管家又问了一次。
管家恭敬的回答:“先生!是六川郡,您可以去北面的玻璃瞭望台,看一下冬日的六川江,我们将会在一小时之后到达六川江上空,今天艇上的后厨还预备了大量的六川河鲜,您可以品尝一二……”
大部分顶层贵人是自备厨师的。
江鸽子点点头,对戚刃吩咐了一句:“给他们都加一页菜单,大家都尝尝。”
好歹也是带了两百人团队出来的大头目,给大家增加一页菜单也是小意思了。
江鸽子双手c-h-a兜的要溜,九德先生在他身后无奈的喊了一声:“先生?”
江鸽子没回头的,用一种奇怪腔说到:“我说,我现在已经是懒得劳动(landlord)阶级了,干嘛还要每天学习?”
说完他就走了。
九德先生无奈的看向戚刃,戚刃耸下肩膀小跑着跟了上去。
“北面,北面……”
江鸽子唠叨着上了曲桥,七拐八弯的没走多久,才刚穿过一片小假山,便看到一老一少两个人正坐在曲桥岸边,恩?钓鱼?
老的那个六十多岁,他穿着肃穆的古装礼袍,像个雕塑一样的站立着。他身边还有个三层的小推车,车上放满了各色茶点,并食具华美。
而年轻的那位面目算得英俊,年龄在二十五六岁,他皮相白皙,眼睛晶亮,如果说五官特点的话,这位有一对奇大若佛的耳垂子,他穿着家常的成套卡其色薄绒衣裤,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钓鱼?
是,钓鱼!
鱼池里几十贯一条的名贵鱼被这位随时钓上来,拔了鱼钩之后,又被他放回池子里。
他的气质像极了当初的俞东池,不管表面多么光鲜,都不能遮掩他们内心住了一个没有恶意的魔鬼。
忽然的来客,打断了元高至的钓鱼性质,他抬头看向江鸽子,接着眼前便是一亮。
江鸽子穿着一身家常的旧系蓝老衫夹袄,宽肩窄腰,身姿挺拔修若杨,面目j-i,ng致俊秀,气质玄妙,周身充满了笔墨都难以描述的强大吸引力。
有关这位传说很多,说什么的都有,然而作为正统教育出来的新贵,他是必然不相信什么靠美色上位这一说的。
虽然这位真的就像传说当中形容的那样,是百万里挑一的美人,可国际,国家艺术杂志他也有订阅,那尊传达了绝对思想,具有洗涤灵魂,发人深省的《一念之间》带给他的震撼何止是灵魂上的。
不是一般人,雕刻不出那样的传世的艺术品。
没见也就没见了,然而遇见了,他无论如何是要结识一下的,这位小少爷兴奋的将鱼竿一丢,便蹦了起来。
一边起来他还一边抱怨到:“辛翁你可真坏,浪费了我整整三天时间!”
他小跑着走到江鸽子面前,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一般的爽朗笑着说:“您好啊!见到您非常高兴!我是元高至,君也者元,远古祭祀至高神的那个至高,不过我是倒过来说的,元高至!辛翁没告诉我您是这样的。”
元高至并没有什么色心恶意,他只是先天就喜欢跟美好的东西亲近。
地球人江鸽子对大耳垂子也有先天的好感,所以江鸽子也笑了,他眨巴下眼睛,寻思了一下这位的语境之后,就学习说到:“您好,我是江鸽子,河的那个淡水江……”
赶巧一只室内雀鸟落在枫叶枝蔓上。
江鸽子就指着那只鸟儿说:“跟这一样,有翅膀会飞的那种鸽子。
元高至呆愣了片刻,忽就像按动了笑x,ue机关一样的大笑了起来。
他大笑着,指着一脸羞臊的辛翁介绍:“您可真是招人喜欢,我来介绍,这是辛翁,他打小照顾我。”
正巧庄九德小跑着跟了过来。
江鸽子就随手向后指了一下道:“那是九翁,不是喝酒那个瓮,他是,恩~我的牙虫。”
每天都在给我找牙疼事儿。
五曲桥上震天的笑声响起,甚至跟来的九德先生都扶着桥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只有江鸽子满面无辜的看着这群神经病。
打九州有了贵族,大概在双方自我介绍当中,没人把自己的参谋或者管家叫做牙虫的吧。
可仔细想来这句话,这又是一句多么微妙而准确的描述词儿啊,这些人可不就是牙虫的存在。
都不是笨蛋,在认识之前江鸽子知道元高至是谁,难道元高至就不知道江鸽子是谁么?
真正的世家名门可不是白混的,更何况,元高至是名门当中的名门出身。
江鸽子那点浅薄的出身底子,怕是早就被他知道了个清清楚楚。
辛翁笑着打发人搬来椅子,既然是江鸽子走入他们的地界,那么对外就是江鸽子主动拜访,这一仗是他们赢。
咳,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