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风水师,怎么可能记得带罗盘。”
覃程记得肃景墨给他说过,肃景墨父亲的陵墓是正对一座广阔的山峰的,而那座山峰形似一卧虎,按照当时的说法,那在风水上虽然是一块宝地,但是,那像卧虎一样的山峰正好位于背面,恰巧当时大绪正与北方壮大的蛮人作战,这预示着大绪背对一头猛虎,实在不祥,但是等群臣发现这个问题时,肃景墨的父皇就崩了,帝陵早已建好却不知该不该葬下,当时登基的肃景墨只说了一句:“朕的陵墓就选在先皇北面的那山吧。”
北面的卧虎山不是蛮族而变成了先皇的儿子,大臣也明白这意思,也就将先皇葬下了。
只是后来肃景墨为什么葬在西安宁化村,这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覃程望着吴海说道:“我想,我们还是先下山找个当地人,请他带路。”
“那也好,先找个人带路,”说着吴海指了指山脚下邻水的一个小村寨,“要不就去那儿问问,这寨子离这山最近,他们肯定清楚。”
覃程点了头,“好。”
不过山上看着近,算起来也有两三公里,再加上山路不好走,等真正走到那个村寨,两人也花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村寨不大,交通也不好,更加上没有什么旅游开发、这村子应该是中都乡最穷的村子了,因为这算起来也就二三十户人的村寨,几乎一半人家都是木质瓦房,还留有几十年前的老木屋子,少数人家盖了小平房。
估计村子平时没有什么外人来往,覃程和吴海背着大旅行包,穿着登山鞋的、登山服,拿着仪器相机的模样在一群农户中很是显眼,不少农户就来询问他们是来做什么的,看着还是很热心。
“啊,我们两是学生,假期四处看看,就跑到这边了。”
“来玩儿啊?那来玩儿还带着这么个东西做啥啊?”
本来他和吴海来的目的就不单纯,要是被别人知道是来考古的,那还麻烦了不少,索性覃程就回道:“哦,我们是学地理的,就想趁着这个几乎来看看这一片儿会不会有煤田。
“看看我们村子有没有煤田?”瘦瘦的男人看上去不过三十五六岁,长得矮小,穿着泛黄的背心,挑着一担草眯眼笑道:“要是俺们这儿有乌金那就好了!成了山西第二个大同,那俺们就富了哟!”
吴海望了眼说了假话的覃程,回头对男人笑道:“是啊,山西的煤矿资源确实很丰厚。”
三人聊了一会儿,那边男人的家人就朝这边喊,让男人赶紧回去吃饭。
男人冲不远处的妻子挥了挥手,转头很是热情地说道:“俺瞅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这都中午了,要是不嫌弃,你们就到我家吃个便饭,这边还是比较偏,不像镇里有饭店。”
覃程和吴海对视一眼,点头笑道:“那就麻烦大哥了。”
“嘿,麻烦啥!我们村子啥也没有就是好客!哎俺姓唐,叫唐杰,就是不知道两个小哥叫啥?”
“我叫覃程,他是我同学,叫吴海。”
姓唐的大哥家也是好几十年的木房子,家里倒还有些电器,但看着都是好些年前对旧东西了。
农家人好客,见有客人来就杀了一只鸡来招待,三人喝了点酒,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
“俺们这村儿啊,人也少,好些年轻人都去浙江打工了,留下的也就我们这种三十几以上的了。”
“唐大哥这寨子都是姓唐的人家吗?”
“哪儿啊,”男人喝了口白酒,笑道:“这河水那一头是十几户姓岳的,而俺们这边都是些零散姓氏的散户,有三家姓唐的,三家姓刘的、还有齐家、张家、罗家、周家,岳家人倒是最多了,每次投村长啊,都是岳家人得!嘿,这可把俺们其他姓的打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