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头紧锁,曲志文点了头,“这大墓的鬼魂太多,我虽然懂些法术,但……但那神兽骨,只要他在就连神仙也没办法施展法术,在这墓中我也只能用些符咒而已。”
对这点肃景墨还是知道的,就像当初那个鼠仙为何得费尽心力,借助那个老道士的躯体才能踏进墓中一般。
“如果那个江波真的死在墓中,那应该还能找得到他的魂魄,只愿那日盗墓贼胡闹时,没将他牵扯进去弄得魂飞魄散了。”
“江波确实是死在墓中的,你不知道?”
“这江波是谁朕都不知晓,怎会知道他死在这墓中?”
“他不是你杀的?”
肃景墨撇了眼曲志文,轻笑了一声:“这墓室外恶鬼上千,又何必朕动手?朕倒是听覃程提到过死去的三人,只是,这又与我何干?”
“不过,朕倒是疑惑,你们要找这江波的魂魄是为何?”
“虽然这三起命案表面上是这大墓的鬼怪作祟,但是姜平还是有些怀疑应该还有人为的因素,只是没有证据……”
肃景墨提到这个,曲志文就想起三天前跟着姜平去到江波家中的场景……
江波的母亲可以说是骨瘦如材了,明明不过五十岁的年龄,悲伤过度头发散乱着自己也不理会,只是抱着江波的照片哭泣,这导致整个人看起来足足老了十来岁…….
那本日记是江波妈妈和爸爸准备搬家,才在江波房间的床头角落里找到的,江波不常回家,基本一周才写上一次,这日记说成周记怕是要合适一些。
这日记是从去年一月份开始写,直到今年五月初江波出事之前。
日记总共不过六十来篇,有的事一周写几次,有的却是好几周才写一次,顺着江波的日记时间一点点往后翻看,姜平看得认真,没有忽略任何细节,这种对考古痴迷的学生在日记中所写和工作记录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了,只是多了些琐事和自己的心情。前五个月的日记看着无非是写些和李国贤、覃程等人关于找不着捷径进大墓的争论,写了不少他对李国贤等人固执己见的愤怒。
直到去年六月十八那天,那看似平常的日记形式却引起了姜平的注意,姜平在班级聚会时遇到了一人,这人似乎对考古学很有研究,那天江波和他聊得很好,
“有个志同道合的说说话倒是不错。”江波是这么说的。
而从这一日后,江波日记中又几次三番出现了这个叫做姓陈的人,两人的聊天无非就是关于宁华村大墓的。而最为奇怪的是,分明之前江波对覃程等人的有些观点十分不赞同,但是对这姓陈的所说类似观点极其认可……在覃程等人的描述中,江波是个有思想的、有主见的人,不会盲从,总会对别人提出的思考再三,喜欢用反驳与再反驳一点点论证问题,但是为何这个姓陈的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这日记一直写到今年一月份时,“考古队经费又告急了,陈哥的提议我觉得还是可以采纳的,要是不赶紧将这大墓墓主人的身份弄清楚,谁还会给我们考古队提供经费?先下手的好。”
“我记得那个叫张俊的人告诉我,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江波会大半夜的去挖坟墓,其实这个江波还是特别尊重李国贤的,所以他的观点李国贤不同意,他会生气的辩驳,但绝对不可能直接去违背,因为这人还是明白李国贤经验足,有的话该听。”
这是姜平当时说的原话,而他说了这话以后又继续看那日记,直到最后一篇,那一排字让姜平猛地站起身。
“陈哥说探沟应该挖得差不多了,明天他去帮忙,到时候应该能有点收获了。”
日记的日期是五月二号,正是江波死前的前一天。
肃景墨听了曲志文的讲述,指尖轻叩石桌面,“这样看,那个江波是被那姓陈的害死了?”
“恐怕那个姓陈的从接触江波时就用了术迷惑了他吧。”
“那这陈姓男人名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