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冷笑一声:“看我?”
是想看他气死没有?
丁氏被王老爷这渗人的语气和脸色给吓到了,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却以为自己跟他套交情,惹得王老爷不快了,便连忙改口。
“其实,其实也的确是有些事儿·······”
王老爷冷声道:“何事?”
丁氏舔着脸笑道:“是这样的,上次我们不是给王老爷您葡萄酒的酿造方法吗?但是吧,这赏钱呐,我们倒是觉得有些不大够,这不,这么几日的功夫,置办了这么点儿家业啊,一下子就没了,您看,我们好歹也算是帮了王家这么大的忙,您王家这么高的门第,总也不好在这上面,太吝啬了不是?”
王老爷脸色越发的难看,丁氏只觉得这气氛越发的诡异,后面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跟着小了起来,心里也开始莫名的发慌。
王夫人终于忍不住,爆发似的怒吼一声:“好你们两个混账!竟然还有脸来找我们要钱?不要脸的混账东西!”
季大山和丁氏被骂的一脸懵:“啥,啥意思啊?”
王老爷彻底沉下了脸色,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厉喝一声:“好一个狡诈之徒,用假的葡萄酒酿造法子来骗我,现在竟然还有脸找上门来要钱!你们当真把我们王家当傻子似的耍的吗?我可告诉你!我们王家,也不是你们这班人这么好摆布的!此前给的八百两银子,一个子儿别拉下的全都给我吐出来!”
季大山和丁氏吓的腿肚子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磕磕巴巴的道:“啥,啥意思啊这是?我,我们怎么可能给的假的?那分明就是,那分明就是真的啊。”
王老爷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们还想跟我打马虎眼儿,装傻充愣?当真以为我们王家是傻子好骗?”
丁氏都慌了,连忙摆手道:“我,我们当真不敢啊!这酿造葡萄酒的法子,都是我们从季心禾那丫头那里听来的,真的半点虚假都没有,我还亲眼看到她做了呢!”
“她卖的葡萄酒有坏掉的吗!?”王老爷吼道。
“也许,也许是你们做的时候步骤出错了呢?”丁氏慌不择言的道。
王老爷气的一脚踹在了她的身上:“别跟我废话!你当我是傻子,我可没这么傻!你们想要谋财,又怕我王家的葡萄酒断了你们家葡萄酒的销路,就来这么一出弄虚作假的整我?好,好的很!我今儿非得让你们知道,我们王家的厉害!”
随即大喝一声:“来人呐!”
几个小厮立马冲进来:“奴才在!”
王老爷气的直哆嗦,愤懑的指着跪在地上求饶的二人怒道:“给我用乱棍将这两人打出去!我当初给他们的八百两银子,也要一文不落的给我全部讨回来!否则,直接送交官府,我王家如今就算被整的再落魄,对付这两个东西还是搓搓有余的!
我今儿就要让你们知道,我王家的厉害!”
王老爷说罢,便重重的咳嗽了起来,想起自己兴盛了十多年的家业,一夕之间全都要完了似的,心痛的胸口都跟着生疼生疼的。
“王老爷饶命,王老爷饶命啊!我们当真是不知啊,这事儿肯定是有误会,有误会······啊!”丁氏还想多求一求。
谁知那小厮便已经操起一个棍子在她身上狠狠抽了一棍子下去,疼的她龇牙咧嘴。
丁氏这辈子还没挨这样的打,在村里,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哪儿受过这等罪?
可还没等到她这暴脾气上来呢,那小厮便又是狠狠的一棍子抽在了她的身上:“还不快滚!”
丁氏这才觉得怕了,话都不敢多说,慌忙的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季大山也挨了好几棍子,抱头鼠窜。
后面四五个小厮各自拿着又长又粗的棍子,在后面追赶者打,直到将他们彻底赶出府门口。
刘管事站在府门口,冷声吩咐着身后的小厮:“去官府报官,就说这两口子偷了我们王家的钱,整整八百两!直接让官府去抄他们的家!”
还想在王家手上白占好处?想得美!
丁氏一听这话,吓的脸都白了,连身上被打了好几棍子的疼痛都忘了,跪在地上磕头哭着求饶:“这位大老爷啊,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啥也不晓得呀,那八百两银子我们都花了,这会儿上哪儿拿钱去?王老爷网开一面,手下留情啊!”
这富贵日子还没享受几日的功夫,竟然瞬间就如梦破碎一般,彻底崩掉。
这让她如何接受的来?
刘管事冷哼一声:“这话你留着跟官府的人说去吧!”
说罢,便转身进去,大门应声而关,留下丁氏在门口哭天抢地,季大山也是悔不当初的跪坐在地上抹眼泪。
王家前厅里,季大山和丁氏刚刚被乱棍打出去,他便扶在桌上咳的厉害。
王夫人哭着上前来搀扶他:“老爷,咱家,这可怎么办呀?”
再怎么对付那两口子,也只不过是出出气,两个乡下人,对他们而言此时没有半点帮助。
教训过之后,该如何还是得靠自己来收拾烂摊子。
王老爷猛咳了好几声,这才艰难的撑着身子站稳,扶着桌边道:“快给京城乐元侯府去信,求乐元侯府出面,在圣上面前为我们说情,还要,还要给黎小姐单独去一封信,咳咳咳!”
王夫人连忙帮着他顺气儿,心疼的道:“我这就让人去安排,老爷切莫气坏了身子,切莫动气了呀!”
王老爷摇了摇头:“不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