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禾凉凉的扫了他一眼:“你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进。”
说罢,便抬脚直接进府去了。
那小厮简直要哭了,想进又不敢进的,进了怕得罪夫人,不进怕得罪相爷,这可如何是好?
最后咬了咬牙,跺了跺脚,还是在外面守着吧······
反正相爷对夫人言听计从,一切还是夫人为大的好。
小厮默默地想着,心里都跟着安稳了许多。
心禾阔步进去,一路上,这府里素日里恭敬有加的奴才们,此时都跟见了鬼似的,一脸惊恐的行礼问安。
“你们相爷在哪儿?”
“在,在,在朱锦阁······”小丫鬟不知该不该说,可犹豫的时候一看到季心禾那双微凉的眸子,便吓的一个激灵直接给说了,话出口了却又是后悔不已,只是此时却也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心禾大步往朱锦阁去,已经不在意那小丫鬟脸上变化精彩的表情了。
朱锦阁外,几个奴才丫鬟守在外面,瞧见季心禾便吓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季心禾“呵”的掀了掀唇,瞧着这阖府上下见了鬼的样子,这陈易凝当真这般见不得人?她便是没火气此时也被逼出火气来了!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玩儿什么猫腻!
季心禾抬手就要叩门,却忽而听到门内传来陈易凝娇滴滴的声音,隐约似乎还有几分哽咽。
“侯楚,我从未想过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知道的,便是我爹想要害你,我都是想护着你的,你自小无亲无故,谁又比我更懂你?我不求别的,只想陪在你身边,你为何也不愿信我?”
心禾眸光又凉了几分,抬起的手到底没有叩上去,反而就这么站在门外,似乎想知道穆侯楚的答复。
门外守着的奴才们此时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只能哆嗦着低下了头,莫名的感觉是暴风雨的前兆啊!
穆侯楚抬眼看了一眼站在他眼前楚楚可怜的女人,眸光却是万年不变的森寒:“你说你不求回报,今日你来向我提的要求,不就是你想求的回报?”
陈易凝眼睛都红了:“名分也罢,地位也好,我统统可以不要,就算如此,也不行吗?”
“不行。”穆侯楚声音淡然。
陈易凝一颗心突然沉下去,脸色都白了,梗了许久,才勉强的出口:“为什么?”
“我没有给人回报的习惯。”
“因为季心禾吗?她与你相识不到一年,我却与你十多年的相识,就为了她?”陈易凝强撑着绝望,最后不死心的再问一句,面色却已经是苍白。
穆侯楚面上染上了不耐:“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过问,你今日来要说的所谓急事就是这些?”
陈易凝死死的咬着牙,垂下了头,那句轮不到你来过问,似乎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让她从未有过的难堪。
袖中的手掐的紧紧的,最终说不出一句话来,转身便捂着脸飞快的跑出去。
谁知这门一打开,便见季心禾淡然的站在门口,处变不惊的样子。
陈易凝满脸的泪痕,看到季心禾显然是惊到了:“你怎么在这儿?”
季心禾挑了挑眉:“我未婚夫的府邸,我不能来?”
陈易凝脸色一下子全黑了,气的咬牙切齿的,磨着牙道:“你别得意!等着瞧!”
说罢,便提着裙子飞快的跑了,连那一脸狼狈的泪痕都顾不得了。
门外守着的奴才们都不禁瞪大了眼睛,果然是未来夫人,这随时都能这般波澜不惊的性子跟相爷简直如出一撤,连偷听墙角这种事儿都能做的理直气壮!
季心禾抬脚进去,便见穆侯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季心禾莫名的一阵火大:“你笑什么?”背着她私会旧情人,还得意什么了?!
门外的奴才们竖着耳朵听着。
穆侯楚却掌风一动,她身后的门应声而关。
“都给我退下!”穆侯楚一声令下。
门外的奴才们像是做贼被抓了似的,忙不迭的都跑的没影儿了。
穆侯楚走近了她,微微弯腰,平视着她:“笑你难得吃醋的样子。”
她在门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别说她的脚步声,连她的呼吸声他都能轻易辨别出来,若非想到自己媳妇儿在外面等着,他也不会应付的这么不耐烦。
季心禾没好气的推开他:“少给我打马虎眼!背着我干什么了?”
穆侯楚笑着搂住了她的纤腰:“能干什么?想到你在门外站着,我就只想干|你。”
季心禾瞪了他一眼,这男人现在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我现在跟你说正事!你别给我打岔。今日被我撞破的这情况你不该给我解释一下?”季心禾凶巴巴的样子,活生生一个抓奸的“妒妇”。
穆侯楚却忽而弯腰,压低了声音覆在她的耳边道:“我这就给你解释。”
说罢,便在心禾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直接见她打横抱起来,阔步往里间走去。
季心禾见惯了他的伎俩,一眼便看出这男人想干什么,气的半死:“穆侯楚!我现在还生气呢!你给我放开!”
穆侯楚抱着她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眸子里已经染上了欲|火:“乖,一会儿我就让你撒气,随你处置。”
随即覆上了他觊觎已久的那两瓣娇唇,肆意蹂躏。
季心禾脸都黑了,这是随她处置,还是随他处置啊?!
季心禾被他欺负了这么多次,却也是渐渐摸索出了对付他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