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久等了,”老鸨陪着笑道:“我们阿怜啊,得知要陪的是为俊秀的公子,梳妆打扮了许久呢,来来来,阿怜,快来给这位公子见礼。”
阿怜走上前来,盈盈一拜,唇角含笑:“阿怜给公子请安。”
心禾合上了扇子,笑了一声:“果然天资绝色,我今日这一趟,总算没白来。”
老鸨笑的花枝乱颤:“那这位公子和阿怜慢聊,我这就先退下了。”
走前还不忘给阿怜使了个眼色。
直到那老鸨转身出去,关上了门,阿怜才笑盈盈的走过来,一双养的极好的纤纤玉手搭上了心禾的肩:“那公子,让阿怜来伺候公子安寝可好?”
“不急,我还有些话要同你说,难得见一次阿怜姑娘天资绝色,怎能轻易就安寝了?”心禾牵了牵唇。
阿怜轻笑一声,腰如扶柳的转了个身便坐在了心禾的身边,一边给她添茶,一边道:“公子是舍不得轻易安寝,还是根本就打算跟我安寝?”
心禾挑了挑眉:“阿怜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这般清秀俊朗的公子哥儿,漂亮的跟女人一般。”阿怜顿了顿,才笑道:“我阿怜这辈子别的没见过,就是男人见的多,五大三粗的,俊秀可人儿的,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女子,公子这般的,也不知是男是女?”
心禾微微一愣,她倒是厉害,竟一眼就看出了她女扮男装来。
“其实昨日我们见过一次,阿怜姑娘怕是忘了,就在大街上,一眼之缘。”心禾被识破了,倒是也没什么窘迫的,这就是小事,不必格外放在心上。
阿怜细看了她一眼,似乎隐隐想起来了:“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
“只是一点小事,想要找阿怜姑娘商量一二,对于阿怜姑娘而言,或许不是坏事。”心禾笑道。
阿怜倒是微微有些诧异的样子:“只是想找我商量些事?我还以为你也是要来找我算账的呢。”
“算账?”
阿怜笑了笑:“你不是第一个来找我的女人,但凡女人来找我,八成就是她的男人摆到在了我的石榴裙下,我见你时便在想,你的男人是我的哪位门客?”
心禾掀了掀唇:“我男人若是当真将一颗心拴在了阿怜姑娘的身上,我会先找他算账的。”
阿怜眸光一闪:“那这位公子·····这位姑娘,今日来找我,到底是所为何事?”
“我今日来,便是想跟阿怜姑娘谈一笔生意。”心禾这才正色道。
“生意?”
“实不相瞒,我做葡萄酒生意的,就是京城的青禾小铺的东家。”心禾道。
阿怜忽而勾起一抹笑来:“青禾的东家?原来是穆相的女人。”
心禾笑容僵了一僵,满京城的人都是这么给她贴的标签吗?
她不是乐元侯的嫡长女吗?
她不是还没嫁给穆侯楚吗?!
“你叫我心禾就好。”心禾道。
“你一个做葡萄酒生意的人,需要我帮什么忙?我们两之间可以有共同利益吗?”
“自然是有的,我想要借助阿怜姑娘的名气来给我的葡萄酒做宣传,帮我打造一个亮晃晃的招牌!”
阿怜听着有些不明白,却也不问,只是挑了挑眉:“那我能得到什么呢?”
“这商人之间的交易,无非就是利益问题,阿怜姑娘给我的葡萄酒做宣传,我能给阿怜姑娘的就是钱,互利互惠,才是生意不是?”心禾笑道。
阿怜却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我想要钱,只要一句话,无数个男人可以巴巴的给我送到我眼前,不必我这般辛苦。”
心禾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幽幽的笑来:“阿怜姑娘若是觉得钱不足以吸引你,我便给更大的诚意。”
“哦?”阿怜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同她说话都多了几分耐心。
“一个女人,青春短暂,青楼的风尘女子,哪个不是短短数年的风光就紧接着被人压下来,然后无人问津,渐渐沉寂,有的从良嫁为人妇,有的带着自己从前积攒下来的银两,过起了小日子,还有的,下场凄惨,总而言之,没人能在这风光之中得永久。”心禾轻叹了一声。
阿怜的脸色就变了一变,脸上的笑意都没了:“你想说什么?”
“阿怜姑娘不必这般警惕,我既然说了给你诚意,自然不是想要来奚落你,我知道阿怜姑娘最近的难处,二十五岁,比之那些十六岁的青涩少女,的确是老成了些,男人都喜欢新鲜感,都喜欢青涩稚嫩的,阿怜姑娘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这京城风光了足足九年,实属不易了,可这以后的路,大概是更不好走。”
心禾这话,阿怜自然是明白的,万花楼的老鸨已经打算将她培养的含笑推出来了,过几日的花魁大赛,便是专门为含笑准备的,十六岁的年纪,如花儿一般的年纪,这种青涩稚嫩和新鲜感,如何是如今的她能比的?
“那你想如何给我诚意?”阿怜沉声道。
“如果阿怜姑娘对我有诚意,我自然就可以给阿怜姑娘诚意,二十五岁,也有二十五岁的惊艳,不是十六岁的姑娘能比的惊艳,若是阿怜姑娘乐意,咱这生意就算成交,你替我宣传我的青禾葡萄酒,我帮你再次夺下这次花魁大赛的头一名!”心禾定定的道。
阿怜一愣,眸子却显然亮了几分:“你有什么办法?”
“阿怜姑娘天资绝色,办法自然多的是,只看阿怜姑娘乐不乐意。”心禾幽幽的笑着。
“好!”阿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