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儒脸色一变,不由的松开了抱着季秀兰的手:“你”
季秀兰脸都白了,连忙道:“志儒哥,你别听她瞎说,那是张家一厢情愿,我绝对不会答应嫁给他的!”
小北无辜的眨了眨眼:“是么?不是定情信物都已经互相交换了吗?秀兰姐你还不嫁?”
高志儒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有些尴尬的看向了季秀兰:“秀兰,你跟猪肉三”
季秀兰死死的瞪着季心禾,恨的几乎要磨牙,若非现在高志儒在旁边,她这会儿都能张牙舞爪的扑过去给她好看!
季心禾却轻哼一声,扬了扬唇,拉着小北往屋里去:“小北,走,咱回屋去。”
“好嘞!”小北连忙跟上。
留下季秀兰脸色变化的精彩纷呈,却也只能巴巴的在这儿站着,转头看向高志儒的时候,眼睛便又红了,哭的更伤心了些:“志儒哥你也不信我了吗?我是被人陷害的,都是季心禾,就是她!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我这辈子在季家受尽欺辱,还被这么陷害,唯一能信能依靠的人就是志儒哥了,志儒哥是人,最起码的信用,还是得守的吧,不然,不然这传出去,恐怕也不好。”
季秀兰抽抽搭搭的哭着,这话让人听着可怜,也让人听着警惕,显然也是在警告高志儒,不能抛弃她。
高志儒只能勉强应下:“那,是自然的。”
季心禾和小北坐在床板上,将那七两银子放在了上面,笑眯眯的道:“这可就是咱们的银子了,咱若是能置办些衣物,买鞋猪肉啥的回来吃吃也好啊,这应该够咱撑过一个冬天呐!”
小北连连点头:“对对对!肯定够啊!”显然兴奋的不像样子。
却在此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皱起了小脸:“可是,咱也不能乱花啊,咱这银子,理所应当要交到公中的,若是咱多买了个什么东西,到时候被爹娘发现了,肯定就收上去了。”
季心禾摸了摸他的头:“所以,在此之前,咱必须得考虑分家的事儿了。”
“分家?”
正说着呢,便见季东进来了,脚上很多泥巴,显然是刚从地里回来的。
“你两在屋里呢?我方才还在院子里看到秀兰和高志儒了,”季东说着,脸都忍不住一红,高志儒每次自诩人,什么名誉清白最重要,也看不起村里种地的粗人,可是他光天化日的跟季秀兰抱在一起,这就光彩了?
季东是不明白这些,也不想明白,只是说着有些尴尬。
“管他两做什么?”季心禾从床板上跳下来,给季东倒了碗水:“哥,你瞧,我刚刚去把银子拿回来了,七两银子呢!应该够咱过个冬了!”季心禾兴奋的道。
季东瞧着那银子,也是一愣,呆在了那里:“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季心禾喜滋滋的道:“以后咱肯定得多见见,不仅要多见,还得多赚!”
季东却面色一沉:“以后可不许去犯险了,上次猎到野猪想必也是因为那野猪性子不烈,你运气也好,不然这野猪扑过来,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若是要赚这个银子,不如让我去。”
季东头脑简单一些,不会想的太复杂,他妹子什么身板儿他猜得到,自然不会想到她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季心禾了,只猜测上次是被季心禾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一时运气遇上了个快死了的野猪罢了。
季心禾倒是十分乖巧的点头:“大哥说不成,日后我就不去了,只是咱这日子总得过起来,只要分家了,咱日子肯定能好过!”
大哥和小弟都是勤快人,一家子靠劳动,也不一定不会发财,再者说了,她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赚不到古人的钱?
季心禾握紧了拳头,十分有自信。
季东听到分家二字,突然道:“说起来,我方才从地里回来,还听说了一件事。”
季心禾眨了眨眼:“什么事儿?”
“好像是丁氏不乐意猪肉三跟季秀兰的婚事,出面去跟张家说了,可张家那边却说,得退银子,丁氏原本咬牙应了,可张家却狮子大开口,说得让咱家退三十两银子。”
季心禾咋舌:“真是黑心呐,分明才拿了他们家二十两,怎么却要还三十两了?”
“张家就是拿捏着丁氏不敢闹,所以才狮子大开口,毕竟季秀兰跟猪肉三私定终生的事儿传遍了,丁氏不占理,张家也不是好对付的,我看,丁氏为了让季秀兰和猪肉三的事儿作罢,可能真的会应下来,这三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况且,况且先前她们得了那二十两银子,如今都花的七七了,现在上哪儿去凑这么多钱?”
季东说着,便不免有些忧心的很。
季心禾轻哼一声:“这是他们的事儿,管咱们啥事儿?活该丁氏愁的!”
丁氏不要脸,张家更不要脸,这回她碰上对手了,得吃多大一个瘪啊。
“这毕竟也是拿咱家的钱出啊,咱家难不成为了这三十两银子,卖房卖地?那咱这个冬天可咋过?”季东不安的道。
季心禾冷冷的道:“所以,咱不能被他们给拖累了,分家!必须得分家!否则,这日子没法儿过的!”
季东蹙眉道:“我倒是想分,就怕爹娘不乐意。”
“这事儿当然不能指着他们乐意,咱得有自己的主要,”季心禾抿着唇,沉声道。
她眼下太明白此时的境况了,要想继续在这时代过的安稳,首先就得跟那渣爹后娘划清界限,否则这么拖着,事事拘束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