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这边才现了身,便已经是这般多的关注,可见今日这一战,定是要成功的了!
阿怜原本还有几分不安的心,此时也终于落定,眼波流转之间,不单单带着妩媚,还有自信。
阿怜若有似无的看了心禾这个方向一眼,心禾冲着她掀了掀唇,她忽而扔了扇子,转过身。
一身红衣似火,纤腰玉束,聘婷又动人,她的头发尽数挽起来了,露出了白皙纤细的脖颈,身形微动,都带着妩媚曼妙。
单单一个背影,便是引人遐想。
乐师们奏乐声十分和缓,听上去高山流水一般闲雅的曲子,可有了阿怜的舞姿,便显得别具一格了。
阿怜纤腰一扭,身材的妖娆尽显无疑,抬起广袖半遮面,脚上的步子不快,却怎的也不能让人轻易看到她的脸。
台下的客人们看的抓心挠肺,费心的想要多看她的脸一眼,可总是转瞬即逝,说来也是奇怪,这张脸,他们都看了九年了,早该腻味了。
尤其今日见了含香姑娘,也的确是觉得阿怜这张脸,腻味的不行,可谁知,此时却依然这般热切的想要多看一眼,哪怕一眼!
心禾饶有兴致的看着,唇角轻勾:“阿怜果真是有本事的,这舞她跳的比我好多了,她比任何人都更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和天分,啧啧,这等美人,便是三十岁,怕是也是美人不迟暮。”
穆侯楚淡然的扫了一眼,显然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能来这种地方的男人,都是酒色之徒,自然是见着个貌美的女人便要巴巴的看着流口水,他对女人本就没什么太大的兴趣,走到今日,不知多少绝色美人被送到过他的眼前,哪里会被这么一个青楼女子迷住?
“她今日算是要翻身了,可这跟你有关系?跟你的青禾小铺有关系?”穆侯楚道。
心禾轻哼一声:“你只等着瞧吧!商人无利不起早,你以为我准备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话音刚落,便忽而听到大堂下响起一阵惊呼声。
心禾连忙去看,便见那乐师们的乐曲一转,忽而停顿了片刻,那阿怜就在这停顿的片刻时间里,忽而停下了舞动的步伐,落下了衣袖。
一张妩媚艳丽的倾城之姿,不知惹的多少男人为之疯狂。
乐曲平缓了下来,一个小丫鬟忽而上台来,捧着一坛酒。
阿怜随手夺过,霸气的扯开酒坛子上的红盖布,单手提着那酒坛子,一个后仰,酒坛子被单手高高举起,倾泻而下的酒水就这样流淌进她的嘴里,这动作分明粗狂无比,哪有女儿家会这样喝酒?
可她偏偏肆意的很,偶尔有那么一些酒水顺着她的唇角流淌而出,划过她的精致的下巴,她纤细的脖颈,落入引人遐想的衣襟之中。
看的台下那群男人眼珠子都几乎要直了。
这酒坛子里只有小半坛葡萄酒,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喝完便就酒坛子随手扔到了一边,在舞台上再次翩然起舞,这次没有遮面,也没有含羞带怯,反而是肆意的惊艳,绽放在众人的面前,美的不可方物。
直到她一曲舞毕,台下的人还久久缓不过神来,直到心禾带头鼓掌,大喝一声:“好!”
台下所有的客人们才几乎爆发性的跟着鼓掌:“好!好!阿怜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啊!”
“阿怜,阿怜!阿怜!”
满堂都是喝彩声,可想而知这场舞是多么的惊艳。
那老鸨此时都傻眼了,呆愣在那里,怔了好一会儿,都不敢相信,那台上表演的几乎陌生的女人,就是她从小带大的阿怜!
含香气的咬牙切齿,眼看着这风头被阿怜抢光,心里愤恨的几乎想杀人!
今日可是她的初次登台啊!就这么被这个女人抢光了风头!这让她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阿怜站在台上,美艳的眸子扫过脸色发黑的含香,唇角都掀起一抹笑来,身形婉约的福了福身,给台下的客人们行了礼:“小女子阿怜,给各位献丑了。”
台下一阵起哄:“阿怜姑娘这若是献丑,那之前的那些姑娘们表演的都算什么了?!”
“就是就是!果然阿怜姑娘名不虚传,连续九年的花魁!今夜,必然又是蝉联!阿怜!阿怜!”
这话一出,含香的脸色就更黑了,他们这般说,显然是半点没有要顾虑她的意思了,怕是这些男人们见了阿怜的表演,都全然忘了还有她这么一个人了!
阿怜唇角轻勾,抬眸看向二楼雅间的季心禾,扬唇道:“小女子今日这支舞,说来,还得感谢那位季公子。”
这话一出,几乎全场所有的目光都随着阿怜的视线转而看向了二楼雅间的心禾。
心禾抱拳笑了笑,朗声道:“阿怜姑娘谬赞了,阿怜姑娘天资聪颖,才貌双绝,今日这支舞,也只有阿怜姑娘能舞出这番韵味来!”
心禾这话说的没错,阿怜的天资在这里,她稍加指导,便能够有这般事半功倍的效果,其实最终成就她的,还是她自己。
阿怜笑了笑:“可若非是季公子前几日送我的这一坛美酒,阿怜今日也难以舞出这般让人喜欢的舞蹈来。”
心禾故作惊讶的道:“哦?阿怜姑娘当真喜欢在下送的那坛子葡萄酒?早知阿怜姑娘对这酒这般钟爱,在下便该去青禾小铺多买几坛,送给阿怜姑娘,便是为了得阿怜姑娘一笑,那也是再值得不过了!”
这话一出,全场便是一片躁动,甚至有人扬言喊着:“阿怜姑娘喜欢青禾小铺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