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思百转的的时候,梦若渡终于睁开了眼睛。药性虽然解了但是两天的折磨还是让他的精神有些恍惚,模模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了紫陌的身影,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存在那么飘渺,好像眨眼间就会消散一般。在环境中他经历千百次这样的场面,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住那个人影,大喊道:“不准走,不准你离开我!”
78 幻境的经历
风莫言正在走神,忽然间被他抓住冷不丁地吓了一跳。听到他霸道的宣言,愣了一下,继而忍不住大笑起来。
车夫听到里面的笑声,不解地嘀咕道:“明明不开心,为什么这个小公子却要笑呢。看来有钱人也不一定过得开心,还不如他一个车夫呢。虽然日子苦了点,但是知足常乐嘛。”
风莫言笑过之后,冷漠地扫了梦若渡一眼,淡淡地说道:“有些话是不可随便乱说的,你还是清醒一点再和我说话吧。”
早在抓到风莫言的身体的时候梦若渡就呆住了,因为他在幻境里从来没抓到过。眼前的紫陌是真的?不,他不是紫陌,他是凤临天!想到凤临天的身份,他直觉得想放手,可是看到风莫言冷漠的神情,手又不自觉地收紧。
最后风莫言的话终于让他彻底地清醒过来,缓缓地放开手,退到马车的衣角,静默地思考起来。对风莫言来说梦若渡只是昏迷了两天,但是对幻境中的梦若渡而言就仿佛过了千百年一般。即便此时清醒过来,可是想到幻境中的经历痛彻心扉。
他记得那日中毒之后他浑身虚软地躺在地上,看着紫陌完全不同的一面。对风云飞的温柔让他心酸,那霸绝天下的威势同样让他心惊。虽然心已经告诉他凤临天就是紫陌,可是他还是无法将活泼可爱的紫陌和冷漠难测的凤临天联系在一起。
后来他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然后他又再一次看到了紫陌。紫陌又变回了他熟悉的样子,对着他笑得毫无防备,那灿烂的笑容让阳光都失了色。
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很诡异,因为这里除了他和紫陌什么人都没有。这里的景色很美,他却总觉得很不真实。可是他却自欺欺人地将所有的疑点都抛到了脑后,因为只要有紫陌陪在自己身边就够了。两人就如隐居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过得悠闲而幸福。什么武林大事,什么孝道,全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他的心里眼里只剩下了紫陌一个人。
可是平静的生活还是被打破了,父亲和紫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父亲愤怒地斥责他是不肖子孙,不守孝道。
紫风哭得梨花带雨地质问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结婚典礼被毁了,你又抛下我和别人私奔,你让我怎么有脸见人?”
紫陌站在身后看着他们一脸的漠然。他知道如果自己选择跟父亲他们回去,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紫陌了。可是面对父亲还有一直被自己当做弟弟一样的紫风,他犹豫了。
紫陌看着左右为难的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走吧,今天就算我能留下你的人也不能留下你的心。如果你留下来那么以后的日子里你肯定会对他们愧疚,过得也不会幸福。那么就这样结束吧,我们后会无期。”
说着紫陌的身影竟然渐渐地变淡了起来,好像要消失了一般。他忽然慌了起来,竭力想要抓住紫陌,可是他的手却只能徒劳地从紫陌的身上穿过。紫陌说过很多次离开,可是却从没有真正离开过。而这一次紫陌竟然活生生地消失在他面前,他真正地感受到了恐惧。不,他不能让紫陌就这么离开,他不能没有紫陌。可是消失的人却没有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