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确实没见过,阿铮在母亲去世后跟苏家完全没了往来,很小的时候就被老将军扔去军营里历练,15岁在联邦军校待了一年,16岁在哨兵学院待了两年,然后就直接去西线边境军了,回来首都星也基本上不参加什么聚会。不止是这个温室小花陈天骄,阿铮跟首都星上的这一代世家子弟基本上算是一点交集都没有。这陈天骄也就能扯着阿铮在联邦军校学军事理论课的那年死贴着叫声学长了,不说阿铮只待了一年,就阿铮离校到他入学都不知隔了多少年,脸皮也是够厚的。”
那边,荣老将军果然没给荣倩那几人好脸色,那对远亲倒是看出了老将军的意思,相互使了眼色,也没跟陈天骄争出风头,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脸色也缓下来了。江家兄妹从头到尾也没参和,江心明把妹妹护着站在角落里,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荣倩说了半天,也没见荣铮和老将军响应,乖乖消停了下来。反正她帮得也够多的了,知道自家老爹不喜欢这种做派,及时在惹老将军不快前住了嘴,给陈家母子丢了个眼神,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爷爷,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荣铮切到了主题,荣老将军扫了眼在场的人,冲荣铮冷哼了一声,“谁让我孙子魅力大呢,听说这几位都为你打起来了,阿铮啊,你有什么要说的?”
荣铮目不斜视地说,“我不认识他们。”
这话说得全场尴尬,荣倩倒是知道自家侄子,只是眼角抽了抽就淡定了,但苏若蓝可不淡定了,好歹荣铮还要管她叫声大姨,自己儿子也算是他表弟,怎么就不认识了?不过好在荣倩在她身边扯了她一下,还好没让她在老将军面前失态。陈天骄只是无奈苦笑,面上不显,那对向导无亲虽有些不愉却也忍了下来,倒是江心明别过头嘲讽地笑了下,不过这笑可正好映进暗室里八卦二人组的眼中。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哪用得着惊动老将军,”陈天骄站起来主动解释说,“只是今日有幸见到荣少将,我与同来赴宴的同学聊起了少将的战绩,私底下就说了句,不知能不能得到少将的指点,毕竟我和我同学都是机甲系,学院上课演示也是用的少将的战斗实录。结果这两位向导无意中听到后对我和我同学有所误解,还连累了在附近休息的江小姐。江先生为了保护妹妹便动了手,好在大家都没什么事,倩姨也是怕我们年轻人的小纠纷影响了少将的生日宴,就带我们来此给老将军和少将道个歉。”
欧文哧笑道,“挺会说话的嘛,要真像他说的这么好听哪还用得着来这么一出。”
跟欧文想法一致的大有人在,坐在陈天骄他们对面的荣家远亲荣君立即冷笑着反驳道,“还真有脸说啊,你和你那个跟班今天敢用那种下流的语气在背后议论荣少将,明天就真的做得出来!”
坐在他身边的荣静拍拍荣君的手背示意他冷静,然后站起来对荣老将军说,“大爷爷,小君性子直,说的话不好听,但他不会撒谎。我们亲耳听到这位陈少爷和他的同学私底下议论铮哥,小君从小就将铮哥当作偶像,自然容不得别人……那样说话。争吵确实是小君挑起的,却也是这位陈少爷失言在先。大爷爷您是看着小君长大的,小君的话能不能信,大爷爷您肯定是清楚的。只是无端把江小姐卷了进来确实是我们不对……”
荣静对站在角落里的江家兄妹说,“江小姐,小君才刚满18岁,年纪小不懂事,有冲撞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道歉。”
江心明把妹妹拉在身后,显然不接受这样的说辞,“冲撞?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妹妹只是有些累不小心在花园长椅上睡着了,你们自己没选对地方吵架,我妹妹为了避嫌想悄悄离开,被你们发现后差点把她推到池塘里!我妹妹从小怕水,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一句年纪小不懂事就揭过去了?”
江心明又对荣老将军说,“老将军,本来这种小辈间的矛盾不该惊动到您,但外公向来最疼心月,荣苏两家好歹也是姻亲,我们兄妹俩高高兴兴地来为荣少将庆生,可不能哭哭涕涕地回去,在外公面前也不好交待。我只想为我妹妹讨个公道,对我妹妹动手的人连亲自道个歉都不肯,还有脸躲在女人身后。同样是姓荣,真想不到这样的人跟荣少将还沾亲带故。”
江心明这话说得可不好听,几乎算是半威胁了。荣苏两家虽是姻亲,但苏若白已经故去多年,荣铮虽流着苏家血脉,但到底姓荣,荣苏两家在苏若白去世后就相当于断了纽带,不过因为荣老将军和苏老先生私交仍在,在宴请时才不忘带上苏家的人。
现在苏老先生最疼爱的外孙女在荣家被欺负了,如果荣老将军不主持公道,苏老先生脾气可不好,两家说不定就得翻脸。荣家最近被军部打压裁军的事可是众所周知,苏家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影响仍在,要是荣家与苏家最后的联系也断了,军部的某些人可就高兴了。
比如说陈家。
陈天骄此时代表的也正是陈家,陈家想要与荣家联姻正是想要蚕食荣家,自裁军定下后,陈家最近在军部混得风声水起,外面谁不给几分薄面?陈天骄几乎已经当自己是荣铮的未婚夫了,别说苏家这种隔着姓氏的人,就连荣家分家的脸也打了,虽然话说得客气,但还是暗挫挫地盯着荣老将军的态度。
其实现在看来,表现最合理的倒是荣家分支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