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走。”
骆溢头都没有回,只是淡漠的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林语嫣没反应过来似的怔了怔,随后一口气松下来,看着已经合上的大门,嘴唇抿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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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二点多,骆衍买了包烟坐在一街心小花园的长凳上,他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久到烟头都落了一地,烟味都全部散尽…
秋夜,凉如水,可怎么凉,这一颗心对着那个人,还是烧得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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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微亮。
冉柯明被人扰了清梦,他正睡得一塌糊涂,敲门声却不长眼地响了起来,并且相当执着且富有规律的隔三十秒钟敲三下。
“操!哪个神经病?!”冉柯明骂骂咧咧得从床上起来,随便捞了件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床上那个男人的衬衣穿上。走到门口,拽开锁,带着一脸瞪杀父仇人似的表情看着门外的人。
敲门的男人见终于有人来了,就放下手,规规矩矩地让到一边儿,不说话,甚至没有表情。骆溢迈了步子上前些,看到冉柯明几乎是裸着的样子,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抱歉,我在找骆衍,你有见过他吗?”骆溢声音很冷淡,藏着几丝疲惫。
“是你?!”冉柯明看着和他说话的男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拢了拢身上的衬衣,尽量想遮住多一点身体,“你找骆衍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你带他走后我就再没见过他啊,出什么事了?”
“他跑了,没带药,身上也没什么钱,才做完手术。”骆溢声音里的无奈,即使想要隐藏也没有做到最好。
“怎么会…”冉柯明面上表情很是担心的样子,“我没见过他,如果我见了他,我不会让他这么胡来的!”
“我知道你没见。”骆溢顿了顿,看着冉柯明若有所思,复又加上了两个字,“目前。”
冉柯明不太理解地皱了眉。
“我的人现在已经在这城市的所有汽车客运站,火车站和飞机场堵他了。就他那小心思,本来是绝对不会来找你而是会直接离开的,但是他只要察觉到那些地方有人,就不会急着走。骆衍现在身上钱不够,没有身份证,也打不了工。只要逼他走投无路,我想他一定能弄出动静让我找到。刚敲门的这人会带一队在你家旁边守着,见着骆衍,就配合他们一下。”
冉柯明听着男人的话不禁咂舌,脱口问了一句:“你这是找儿子呢还是堵仇人呢?”
骆溢些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他并没有回答冉柯明的问题,转身打算走了,可步子没迈开,倒是像想起什么似的,侧过身留下一句话。
“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你好,什么对骆衍好,如果不知道,我会很遗憾。”
冉柯明愣住,直到骆溢的背影消失在巷子远处,才缓过劲儿来。他合上门,走进屋里,原本睡着的人,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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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溢出了巷子,独自开着车在城里绕着找骆衍,昨天查了机场的监控,模模糊糊能从男孩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猜出他是坐着公车离开的,至于坐得哪一路,之后又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骆衍毕竟不是什么单纯的地方长大的孩子,心眼一点儿不少,也许对他来说,躲避和逃走是一种从出生起就开始培养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