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乐心里委屈,虽然先爱上的人注定吃亏,可是起码唐律也该表现的主动一点儿啊。就算不主动,也该说些好听的。唉,童乐失望的在心底叹口气,让他说点儿动听的比登天还难。

“不会。”

突然,从唐律嘴里冒出来这么两个字。童乐愣愣的看着他,不会什么?怎么就不会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似的聪明绝顶,这么多年的等待你总结的也太言简意赅了吧。童乐心里气不过,一口咬上了唐律胸口的凸起。

“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我说了这么多。你好赖把这几年你心里面的想法告诉我啊,是不是想我,是不是舍不得我。”童乐总喜欢这样逼着唐律说些肉麻的话,可是逼来逼去,唐律依然一句话不说,反倒是童乐巴拉巴拉的说一堆肉麻兮兮的话。

“其实,来了这看你的态度,我的心早凉了。反正就这么着了能在你身边多呆一天是一天。你要是烦了我,我走就是了,又不是没走过。”童乐委屈的瘪瘪嘴。

唐律收紧了手臂,拍了拍童乐的头。“以后不会了。”唐律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担心的那些事都没有发生。童乐还是他的童乐,从来没有变过。

太阳渐渐升起,一缕阳光照进窗子。童乐舒服眯了眯眼,像只小猫似的在被窝里滚了滚。唐律坐在窗边穿好了衣服,摸了摸童乐的脑袋说:“我去上班了。”

“嗯————那你早点儿回来。”

童乐总觉得有种不真实感,自己想的那些如果实现了。这不是梦吧,是不是自己早就想唐律想疯了,所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童乐躺在床上干瞪着眼睛,想要起床可是身后的某个地方痛的要死。果然,自己还是不适合做这种事。以前,第一次听唐律说可以这么互相抚慰的时候,童乐吃惊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次痛得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那以后除非万不得已,童乐绝对不会随便让唐律进行最后一步。这次,就像是第一次一样,痛得他死去回来!

“唉,为什么不能我来抱你呢?明明床下一直是我主动,上了床就要你主动?”童乐哀叹了一下,扶着腰慢慢的从唐律的矮床下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本来想穿起来的,可是实在抬不起来手。算了,反正家里没人,等洗完澡再穿吧。

浴室的大镜子里,童乐看着看着脸红了起来。那些星星点点的紫色几乎布满了全身,轻轻地按一按还有些痛。

突然听到电话响了,童乐着急慌忙的跑出去接电话。

“起来了吗?”是唐律的声音。

“嗯。”

“桌子上的电话本里记了外卖的电话,你先随便吃点儿。晚上回去,我再做饭。”

“嗯。”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那你快点儿回来。”童乐说完,就把电话挂掉。倒在沙发上,握着自己的脸不知道怎么办。“唐律,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如果你再随便就让我走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童乐喃喃的对沙发垫上唐律的味道说。

客厅里很亮,童乐这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窗帘也没拉着。“天哪!”童乐一惊,抱着沙发垫躲回卧室。

唐律收起电话,笑了笑,便开始认真工作。

生活中的苦恼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往前走和往后退的过程。渡过了烦恼,再回头看,觉得陷入困境中的自己很幼稚。蹑手蹑脚不敢向前,瞻前顾后的害怕,其实只要往前迈一步就能水到渠成。

童乐我没你看的那么坚强

公司开完了早会,唐律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一个礼拜的工作和计划被他三句话搞定了,至于动员大家的事儿那就是李旭东的了。唐律其实是个和颜悦色的人,可几乎全公司没有不怕他的人。反观,李旭东动不动就拍桌子,可还是有人喜欢拿他开玩笑,两人一冷一热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

公司从最初的两个人发展到现在的一百多人,其中辛苦可见一般。唐律是个不太会和人套近乎的人,可他认定李旭东是他的朋友。当唐律坦言了自己的性取向后,李旭东只是稍稍的吃惊了一下,却也没多大反感。

三年前渡过了一段困难期后,渐渐平稳并成功上市。唐律和李旭东两人买了两箱子啤酒回到家喝了个昏天暗地,以前所有的困难变得渺小。李旭东说,他这辈子从来没有佩服过什么人,唐律算一个。这小子平时看着像个儒商,狠起来的时候真是一刀见血,绝不留后路。不过对朋友倒是肝胆相照!

唐律笑了笑说,自己是个十足的混蛋,辜负了一个此生最重要的人。

“兄弟,什么女人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对林大小姐看都不看一眼。”

“童乐,那个被我赶走的人。”

那时李旭东第一次看到唐律露出那种表情,他从不知道伤心其实是一种病,无药可医。慢慢的看着自己的心溃烂,从一个小伤口变成了大伤口。而唐律的伤口是他自己划得!有那么一瞬间,李旭东觉得其实男人女人真的无所谓。人活这一辈子能有几年,作践自己何必呢?

可是,现实是残忍的,或者是公平的。失去和得到就是那么的平衡,左进右出。李旭东本以为唐律该忘了,七年了,他都快忘了那个叫童乐的长什么样子了。可是,唐律依然记得,偶尔会消失那么几天,不知道去哪了。回来后,满脸的阴霾。李旭东有些羡慕,这世上能有这么一个人让你心心念念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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