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不知道,不过————大哥他是个好人。”
童乐被烟呛了一下,咳嗽了起来。“他也是个好人。”童乐响起了唐律,他曾经把他比作莲花,不蔓不枝——是一朵清水白莲。只是,童乐苦笑了一下。
花园里的音乐慢慢停了,宴会的主持人抒情的讲述了两个准新人如何童话般的相遇,又如何美丽的坠入爱河。然后说那么让我们一起祝福唐律先生和林思嘉小姐订婚快乐!
烟头的火光隐隐的落在了地上,童乐僵硬的呆立在一旁。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同名。“呵呵,是同名。唐律这个名字很普通。”童乐自言自语的说完,笑了起来。真是没出息,才几天不见就这么敏感。
“童乐,其实————我是故意带你来这的。”陆齐说完,认真的看着童乐。“我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童乐已经飞奔了过去。
晚宴的场地灯火通明,距离也不过五六十米的样子,他跑了很久。在那道树枝编造的拱门前停了下来,童乐不想知道了,他宁远自己一直在那个小镇上傻傻的等着。那个沉默的唐律,那个温柔的唐律,那个一直像一朵白莲睡在自己心中的唐律。他想去相信,唐律爱着自己,就像自己爱他一样,眼里容不下别人。
灯光汇聚的中央,男人和女人面带微笑的合理捧起香槟————童乐像个游离在时间之外的魂灵,什么也感觉不到。那个人是他,对于唐律哪怕一个呼吸声童乐都认得。身体软了下来,童乐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却没了空气。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起来。
脚步慢慢的穿过了树枝拱形门,更近了,童乐知道有人看到了自己。或惊讶或疑惑更多的是皱眉鄙夷。“先生你走错地方了吧。”一个保安适时的拦住了已经不知所措的童乐。
“我————我————”童乐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僵硬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童乐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唐律。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讯息,哪怕是抱歉。
一双手拉住了童乐,把他带离那个尴尬的地方。身后细细的议论像一个巨浪让童乐的脚步有些踉跄,脸上湿湿的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像个傻瓜一样,以为自己会是他的唯一。
“童乐,你tmd就是个傻瓜!”他什么承诺都没有过,哪怕一句我爱你。童乐习惯了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喜欢的,以为那就是爱,不是的。唐律从来没有说过,一次也没有。童乐留着眼泪笑着,笑自己傻,笑自己笨,更笑自己的自以为是。第一天来到这,就明白了的道理他却忘了。
“哈哈哈,陆齐谢谢你。让我知道。”童乐停下了脚步,疯了一样的笑起来。
“我,是听到大哥在打电话说要来参加订婚宴的。我猜到了,所以————童乐,你也是个好人。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更好的,是啊,世上的人千千万,为什么自己偏偏守着一个人。因为觉得他是爱自己的,那样的记忆不是随便就能忘记。他和未婚妻的相遇是在五年前,好长一段爱情长跑,自己像个笑话一样成了第三者。
“童乐————”陆齐小声的叫了叫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一开始就是骗我的。”童乐不是问他,而是确认。
背后的音乐重新响起,一切像个插曲。
闹剧
兴塘市迎来了夏天的最后的一场雨,有些强弩之末的感觉,淅淅沥沥的。童乐把东西收拾好,明天早晨七点的火车,他像来时一样几件简单的衣服一床被褥,轻装简便。
平时总是带着笑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偶尔的笑容总是带着一丝无奈。陆齐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也许被蒙在鼓里才会幸福。童乐站好了最后一般岗,陆齐说明天他会早点过来送他去车站。
今天六点就打烊了,理由是明天童乐要赶早。童乐独自坐在蛋糕店里,只开了中间一盏昏黄的小灯。把明天拿的行李规整了一下,便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孤独的坐在灯光下,听着外面的雨水细细碎碎的拍打着卷帘门。眼睛从窗户走到吊灯,又看向玻璃柜里漂亮的蛋糕模型。突然笑了一下,是梦吧?真的是梦,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等醒过来后,自己还守着那个修理铺,看着来来往往跑长途的汽车。偶尔也在想,也许某一辆车里有唐律坐在里面。
童乐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半。这一夜难熬的让他窒息。手机一直开着,他不愿意多想,可内心深处却渴望着能有一个电话。道歉也好,解释也罢,哪怕是骂自己自不量力,也好过这样安静!
童乐起身走了出去,雨下的不算小,他冲进了雨中。他需要一个答案,让自己彻底死心的答案。也许这样就像一个不甘心的泼妇,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至少,让自己知道为什么。
办公室里果然还有人在,保安不知道去了哪里,童乐畅通无阻的上了电梯。员工已经走了,那件总经理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就好像知道自己要来似的。一切都在等着自己,童乐做了个深呼吸推门进去。像是面对最终审判的死刑犯!
唐律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听到了开门声。扭头时,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童乐在心底笑自己傻,就算到了现在。质问也会考虑他的颜面。童乐慢慢的走过去,半个多月以来第一次面对面。一切都像是计划好的,自己像只蚂蚁顺着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