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灿一动恻隐之心,围上围裙大展身手给靳野做了一顿病号饭,他吹嘘他妈娘家那边祖上是御膳房的,靳野爱搭不理的哼了一声,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靳野喜欢看电影,这个前头说过。他是现在少有的还在买碟的人,而且他看电影不挑,好片烂片都看,生僻到什么乌克兰电影他也看。心情好的时候看文艺片,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喜剧,累的时候看白痴片,不累的时候看逻辑片,总之是有的可干。宫灿觉得不可思议,往客厅里瞥一眼,说:“靳野今天我才算是真正认识你了!”
靳野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说:“这个动画片获了六项奥斯卡奖。”
“那也是动画片。”
靳野一脸我跟你没得可说的了,扭过头去继续看电影。他自己窝在沙发角里,面前一整面墙的投影,家庭影院的回环音轰然响着,宫灿突然觉得这个人真孤独。
吃饭的时候靳野兴趣缺缺的,蔫蔫的啃了两口就皱着眉放下了筷子。宫灿大受打击,筷子指着自己炒的色香味俱全的菜,嚷嚷:“你嘴怎么比我相好的还刁?”
靳野咳了两声,表示自己是病人。
宫灿:“……”
宫灿吃完饭之后就急着回家陪他相好的了,靳野吞了两片退烧药,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宫灿到底不放心靳野这个奇葩自己一个人烂在家里,吃过晚饭之后把剩的锅底挖一挖盛到饭盒里给他送过去。
正好靳野睡醒了,他感觉睡过一觉后已经好多了。打开门也不说话,宫灿给他饭盒,他就默默地接住,怎么看怎么想一刚跟老婆离婚的落魄男人。宫灿终于看不下去了,说:“换衣服,跟我走。”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