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怎样?我是个小人物没错,但我也和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一样活着,区别不过是我们之间的活法不同。你们为了争权夺利而斗的血雨腥风,而我这样的人则会为了一片面包拼的你死我活。但无论怎样,都是为了活着,不是吗?”
“也许有一天我自己饿死或者摔死,又或是被你这样高人一等的贵人弄死,但在那之前……我会努力的活着。”何煜又抬高了几分自己的下巴,那一直握着油腻鸡骨头的手也紧了几分,“我会努力在你这种根本不懂什幺叫活着的人的面前——活着!然后大声的嘲笑你的生不如死!”
何煜大声的说着,握着鸡骨头的手突然扬起然后狠狠将手中的东西扔向了楼梯上的苍麟。
“顺便嘲笑一下你这个不举男!”
话音落下,那被狠狠扔出的鸡骨头也落了下来——从苍麟那气的扭曲的脸上。
你爹还是你爹,但你儿子却不是你儿子
苍麟怔怔的低下头看着何煜砸在他脸上的鸡骨头,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何煜扔过来的垃圾打了脸。
脸上残留的油腻感和何煜那充满挑衅意味的言行彻底激怒了原本情绪就不怎幺稳定苍麟,被怒火冲昏了头的苍麟当即忘记了自己被禁足的状态,他毫无预兆的推开了一直拦着他的苍一并利落的放倒了另外两个保镖,随后三步跨作两步的冲下楼梯。
苍麟迫不及待的想要掐死他眼中这只名叫何煜的老鼠,但何煜也不可能傻傻的站在原地让苍麟得逞。
何煜见从楼上冲向自己的苍麟也被足足下了一跳,老实说他没想到此时的苍麟竟然那幺禁不起气。而且他以为就算苍麟真被自己气的发作,那一旁的苍一和另外两个保镖也会拦住,可谁知道苍一和那两个保镖简直和蜡糊的一样不堪一击。
见势不对的何煜此时当然不会再逞什幺英雄装什幺骨气,他忍着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臂急急忙忙的退后了两步想要转身向自己来时的走廊开逃。
打不过就骂,撩完就跑,这就是何煜一向的风格,可这一次他显然跑的有些慢了。
何煜才在走廊里跑了两三步,苍麟就从身后掐住了何煜的脖子将他一把按在了墙上。
苍麟扯住何煜的肩膀把他翻过身,另一手狠狠的扼住他脆弱的喉咙:“骂啊?你继续骂?”
他看着何煜被自己掐住涨的通红的脸。空出一只手捏伸入何煜口中拽住那柔软的舌头:“割掉这条舌头,我看你还能骂的出来什幺!”
此时的何煜已经听不清苍麟在说什幺了,喉咙被扼住的他因为缺氧而翻起了白眼,意识也渐渐被一层又一次的黑雾罩起。
然而就在何煜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掐死的时候,那一直扼住自己喉咙的手忽然一松。何煜顺着墙无力的软瘫在地上,空气瞬间冲入气管和胸肺的冲击感让他疯狂咳嗽了起来,那声音听上去像是要把肺也一块从嘴里咳出来一样。
当何煜好不容易缓过劲时,他才注意到自己身前站了一个人。一个这两天和他同吃同住同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苍鼎言冷着脸揪着苍麟的衣领,冰冷的目光像两柄利剑一样戳向苍麟。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没人发现他是什幺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也没人看清他的是如何将苍麟从何煜面前扯开的。
当苍一带着保镖和医生从楼上追下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苍麟被苍鼎言揪着领子半提起来的景象。
“你要我说多少次呢,我的儿子。”苍鼎言看着苍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听不懂话又惹人厌烦孩子,“你没有杀他的资格。更别说,割下他的舌头。”
“贵重的东西就应该锁好,否则被什幺人弄坏了可怪不得别人,我的父亲。”苍麟用力推开苍鼎言揪住自己领子的手,说话时故意将父亲两字咬得极重,他语气中赤裸裸的嘲讽和挑衅任谁都听得出来。
苍鼎言听到苍麟的话后眉毛微微的挑了挑,脸上则不见任何多余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