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回想一下,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吗?”苍术道。
余容抓了抓头发,“哦,对了,有一件事……就是在街上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算命的,哥儿挺感兴趣的,就让那算命先生算了,不过后来,哥儿说是个江湖骗子,因为被哥儿戳穿了就逃走了,后来我们才去的宝瓶楼。”
“算命先生?”重楼看了苍儿何时信这算命先生了?”
苍术继续问余容,“你可知哥儿算了什么?”
“哥儿不让我们在旁边,他自己和那算命先生在街角那边算的,别说算了什么就是他们说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还是觉得哥儿去算命这件事很奇怪……”
“你是说哥儿失踪是和算命有关?”
“我只是想……”重楼看向余容,“那算命先生长什么样子?”
“就是算命先生的样子啊,长胡子长胡须的。”
“算了。”苍术道,“这次就这样了,让你们伺候笙哥儿,却只顾自个儿享乐,自罚你一个月的银钱,如果还有下次,可就不止这么容易了。”
“是。”
余容走了以后——
“你怎么想?”
“今天的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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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你画的这是什么啊?”葭儿站在一旁看,看得一脸糊涂——只见那宣纸上红红绿绿的颜色一块一块的,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东西。
笙哥儿定睛一看,拧眉,放下了笔,把那张宣纸卷起,扔到了火盆里烧掉了。
葭儿见笙哥儿神色不对,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了,小心地问,“哥儿,是不是葭儿乱说话了?”
笙哥儿摆摆手,“同你无关,是我自己定不下心来……葭儿,给我煮一碗冰糖银耳羹吧,我想吃那个。”
“好。”葭儿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笙哥儿踱步到窗前,看着湖上飞掠而过的水鸟,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烦躁的——总是会想起那天杜若离开之前的那个亲吻——杜若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感情上过于淡薄……可是那日……他想起杜若那低低的声音——
哥儿,杜若逾越了,有些事……杜若不能不有所期许……
他没有明说,可是那话里那隐约的意思,却是让人无法回避的。杜若还是叫自己“哥儿”,可是这次重逢,细想起来,他和自己说话,还有对自己的做派,已和往日大相径庭了。
杜若……杜若是想告诉自己,他对自己有那种情愫吗?……
他不是傻子,杜若同样是个聪明人,杜若在给自己暗示,却是很明白的暗示——杜若对自己抱有的是“男女之情”。就如笙哥儿以前说的,他对于这种男男之事是知晓的,也不觉得有多么惊世骇俗、面目可憎,而现在这事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只是觉得意想不到,对象还是杜若……为什么是杜若呢?如果是其他和自己关系不是那么亲密的人,他就最多一笑了之,不会放在心里这般百转千回……为什么是杜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