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工。”
“好吧,不是给我自己,艳玲想要。”
白觅为自己抹了一把汗,他哥太睿智了,平时是个拿出来炫耀的好哥,关键时刻总是被看穿,艳玲势力又爱财,他比谁都清楚,但是他懒得换,自己一个学生又没多少钱,家里大人管得严,也不敢多要,唯一能找的就是他这个二哥,二哥也不为难他,每次他开口都给,只是现在越来越难要了,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怪不像话的,可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他离英雄还差得远。
“去打工。”
白谦还是那句话,白觅急了,这次惨了,要不下钱艳玲又要跟他分手,一着急就忘了禁忌,说出来的话不经大脑,“哥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大哥……”
话没说完,白谦凌厉的目光扫过来,隐含着悲戚,白觅的气焰立刻矮了,大哥是禁忌,不但是二哥的禁忌,也是全家人的禁忌,平时不提还好,这一提起来,连他都觉得心酸,大哥要是知道他现在这么不像话,该露出多么悲哀的眼神。
空气中一阵窒息的沉默,付七岁在厨房哼歌的声音显得异常活泼,白谦听了两句,眼神慢慢又变回平日的样子。
“哥,我不要钱了。”
想起了大哥,白觅也没了要钱的心情,低头就往门口走,白谦叫住他,掏出五百块钱皱眉看着他,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白觅心里一缩,把钱推回去跑走了。
从小到大,每当他闯了祸,都是大哥二哥在帮他善后,那时候,大哥的笑容像晚间的月亮,二哥就像白天的太阳,他是星星,追着大哥和二哥快乐的奔跑,谁能想到大哥走了,二哥也变了,以前总大笑的脸变的温文尔雅,不说话的时候他看着都心惊,又害怕又心疼,可是他也无法,大哥走后,就连他都变了,何况从小就跟着大哥的二哥。
白觅走后,付七岁从厨房探出头来,“走啦?”白谦关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回头笑着走到他跟前轻轻弹了一下,“走了。”付七岁摸着自己的额头嘿嘿傻笑,“那就吃饭吧。”
“吃饭吧!”
包子汁浓皮薄,白谦又拌了点凉菜,鲜的付七岁差点咬了舌头,一口气吃了七八个还不太饱,白谦把自己的分量都推给他,他吃了两个不好意思再吃了,白谦又吃了一个起身去洗碗。
付七岁自觉的洗衣服,白谦爱干净,衣服换下来最多两天就要洗,付七岁也逐渐形成了这个习惯,除了洗碗,他还算勤快,该做的家务都会做。
他把这两天的衣服分分类扔进洗衣机按下开关,又跑进卧室换床单,已经用了一个月了,付七岁的床单向来一个月换一次,来到这以后发现白谦的床单也是一个月换一次,遂主动承包了换床单的任务。
他给自己房间换上新的床单被罩,又去白谦卧室换,白谦洗了碗出来靠在门口叫他,“小七。”
“嗯?过来搭把手啊。”
“谢谢。”
“不客气。”付七岁把被罩一角递给白谦,他在家经常帮付妈做这活,被□的得心应手。
白谦低头换被罩,恍惚想起二十岁以前大哥和他换被罩的样子,那时候他也像付七岁一样简单,兄弟三个打打闹闹的日子早已流逝如水,午夜梦回,他常常还能听到三兄弟的笑声,悠远的回荡在空落落的房间,让他遍身寒意,孤单、寂寞的情绪在那时尤为突出。
所以他需要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付七岁,活泼开朗的付七岁,永远牛哄哄不懂世事的付七岁,简单干净的付七岁,是他的强心剂。
白谦的回忆定格在他十岁的时候,那时大哥才十四岁,带着他和白觅出去玩,白觅还不到七岁,小小的孩子跟在他们后面吃力的跑,大哥停下等他们。
大哥的身影稳稳的停在前方不远处含笑叮嘱,声音永远那么温和,“小觅,跑慢点,小谦,你拉着点小觅。”
“我不拉,大哥你拉。”他撅嘴不满的瞪白觅。
“二哥,好疼!”
白觅摔倒了,白觅的性格从小就脓包,像个小跟屁虫似的跟在他和大哥身后,大哥脾气好,他的脾气却不大好,总是对白觅冷言冷语的,可一旦白觅惹了什么祸哭回来,他还是会认命的帮白觅善后。
两小人像
肯德基的宗旨就是顾客至上,服务没的说,付七岁在没来肯德基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在肯德基打翻东西,哪怕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打翻的,只要有员工看见了,就可以重新点餐不花第二份钱。
以往付七岁在肯德基吃东西都是和同学点几包大薯和几杯饮料大聊特聊,他一直觉得肯德基的环境好,服务好,不点东西都不会赶人,是一个理想的休息聊天场所,到肯德基打工以后,才知道大错特错。
基本上肯德基还是那个肯德基,但是角色变了,氛围就变了,以前他是个食客,说白了就是个买点东西占位子聊天的,不买东西肯德基也不赶人,但是肯德基这地方难得人少,那么多人对你瞟一眼瞟两眼的,付七岁厚脸皮都不好意思,只能买点东西做做装饰。
现在付七岁升级了,从食客变成了看客,他马上就对肯德基有了归属感,自动自发的把自己当成肯德基的优秀员工,作为一个优秀员工,一定要勤劳肯干。
他每次上班六个小时,时薪八块,一天赚下来也有小五十块钱,和白谦的时薪比起来差太远,整整100倍,付七岁懊恼了一阵就释然了,白谦是他看上的人,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