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臣刚回答完就随即留意到晓的眼神变得期待,这让他不禁一手托著下颔,带著微笑伸手摸了摸青年的头。
他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晓。
而就这麽安份坐在床下让他摸著的晓,在男人正要收回时才忽然拉住他的手,执著而认真地望著他问道:“臣,我们什麽时候才能做?”
“做什…”…喔天啊……夏夜臣顿了下才突然会意过来,丝毫不想回答这问题的他不仅有些无措地捂著嘴,连视线都远远地避开,甚至觉得被握住的那只手简直像被烫到似地想抽又抽不回来。
为什麽他有种被迫自己挖坑跳的错觉?夏夜臣此刻几乎就是抱持著呼拢的心态在回答的:“那个,等你能克制自己的时候吧……”
“我现在不能?”晓反而纳惑了起来,每次碰臣,要他停下时他都有忍住啊。
男人不禁越来越觉尴尬地咳了声:“如果真做了,你还有办法在我喊停的时候就停吗?或者你能保证一切都按部就班,绝不因为太过兴奋就强来?”
晓仅仅是在心里头简单地模拟了下那场景,就苦恼了:“…不能。”
“…所以现在还不行。”问完得到这答案後,夏夜臣就自己默默地脸黑了一大半。
幸好他还没点头过───否则到时候他真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抵达夏夜臣下榻的商务酒店时已经清晨六点多,虽然早已疲惫得很,但夏夜臣首要的一件事仍是打电话叫客房服务───他可没忘晓这次又绝食多久了。
只是当一道道热腾腾的菜肴端上桌,晓却只看了一眼便直盯著坐在对面的男人,夏夜臣见他迟迟不动筷反而望著自己不放,心里有个底後才语带无奈地说道:
“我都把你接来这来了,就算你乖乖吃饭,我也不会赶你回去的。”
男人边劝就边随手拿起银叉叉了块炖牛肉递到青年面前,原本他只是想让对方接过去自己吃,却不料晓自然地低头就咬了去,害他愣了愣才回过神来:“你该不会想让我喂你吧?”
等咽下那口肉後,晓才带著不解的神情回答:“不是。”
“可是你喂的比较好吃。”他想了下,又补充了这一句。
夏夜臣有些无言,边将银叉握柄转至青年的方向方便他拿取,边便忍不住问:“扣除掉後面那个理由,你干麽突然把肉咬走?”
晓乖乖接过叉子後,就兴致缺缺地翻搅著顿失吸引力的餐点,连回话时都没多想:
“反射动作。”看见臣手里拿著东西,他就想吃了。
“真是不知道该怎麽说你了…”夏夜臣看著他又是一副对盘中美食意兴阑珊的模样,也不禁怀疑那道菜是否真那麽难吃,顺手借走刚递给晓的那把银叉,他便嚐试性地吃了一小口牛肉。
“味道明明还不错,你怎麽老是那麽讨厌吃饭?”在男人要将餐具还他时,晓愣愣地再度接过後却定定地盯著那把银叉,脸上露出了犹豫挣扎不已的神情,最後就供奉似地将之摆放在折叠完善的餐巾上。
夏夜臣看见了,心里难免有些诧异,他原先以为晓不会介意他用过的餐具才直接借用的。而对方倒是一副垂头丧气地说道:“因为食物里会有奇怪的东西或奇怪的味道。”
───所以他才不想让那些东西去玷污臣用过的餐具。
“有吗?”闻言,男人真的微皱著眉仔细打量起桌面上的餐点,只是没看出个端倪。他跟晓一向都是一起吃饭,吃的东西都差不多,怎麽会对方有吃到他没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