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日在凤府偏院檐下,大家轰笑一团,而他却脸色难看的低吼,庆王不是那种人……
众人愕然瞧着他!一张张错愕的、惊诧的脸上,皆写着……当初不知是谁说庆王对他只是心血来潮,不知是谁说庆王只是图个新鲜,如今又是谁辩驳他不是那种人?
硬生生驳回陈银的话,说庆王不是那种人,那他又是怎样的人?为什么觉得了解却又蓦地发现关于他的一切他全不知晓?
身体有些虚浮,半明半昧中,眼前闪现两个少年的对话与小少年悲怆绝望的脸,那一切明明与他无关,可那哭声,那眼泪,那少年的字字句句怎的就扎进了心底?像一根针扎进血肉,越想除去它,它越顺着血脉一点点往里钻,扰得他精神恍惚,心绪难宁……
厌恶极了这扰人的梦,挣扎着想逃离出去,神识猛地一动,终自梦魇中挣脱。
「醒了?」
恍惚着转动眼眸,眼前是一张就算闭着眼也能细细描绘出来的熟悉俊颜。
「醒了就起来用膳,越是病着越不吃东西,你想拖着不好让我心疼死么?」单手抱着他,为他拭去额际沁出的薄汗,取过搁置一旁的衣物予他穿戴。
心疼死……
「你这几天去了哪儿?为什么一直不回府?」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腕替自己细心穿衣,而低垂的眸子却掩去划过心底的落莫帐然。
替他着装的手微顿,半晌,温热柔软的唇落在颊边:「这几日我都。」
35、第九章 (4) ...
‘锵’
……
什么东西碎了?是有人砸了琴还是有人摔了杯子?
那些记忆对童晓而言不能忘记,然,已不会再构成影响,而此刻却猛地像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又一次被关在那间昏暗的屋子里,四周什么都没有,身体能够接触的只有冰硬的墙面与地面。身体冷得发抖,但那坚定的不服输的眼睛里却燃着比火焰更炙烈的颜色。
终有一日我会逃出去!我童晓发誓,绝不会任人摆布,绝不像那些人一样,痛苦的借以其它物事发泄,最后仍去做供人玩乐的玩物,绝不……
抬头,眸光澄然:?京城最大的青楼妓馆?」
「嗯。」他答的坦然,似乎他去那处合情合理,坦荡无畏。
「哦。」点头,他知道了。
「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