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多时就有宁家的消息传来,听在李孜耳中如同晴天霹雳,手一抖,茶杯摔在了地上。
“宁家这回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谁说不是呢,参加血腥试炼的长房长孙,家族继承人宁天笑,被从什么什么城,名字我忘了,反正是从偏远小城钻出来的姓王小子,和那个叫梅玉明的丫头合力击杀了,真的是阴沟里翻船。”
“你说的都是些旧事了。数月前震怒的宁家老祖亲率族中精锐驾临炎城,血洗了王家和梅家,生擒的梅家家主,听说其半只脚都迈进神魂境了,一连斩杀数名宁族精锐。”
“才折了这点兵,不算啥子,有得是人给宁家卖命。”临桌的一个大汉,剔着牙,无所谓的说。
“就在七日前,宁家以梅家家主为诱饵,引来了梅玉明那丫头,当场将她擒获,并决定次日将二人绑到城头斩首泄愤,那知就是这么一耽搁,夜里子时宁家突然接到从王城降下的一道圣旨,命其将梅家二人连夜押至皇宫。”
大汉惊讶道:“这宁家真是亏大了。”
“请教这位兄台,王城那边为何如此在乎梅家人?”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也凑了过去,问道。
那人警惕的四下扫了一眼,明显下面的话可能牵涉到宁家的声誉,宁家不愿让外人知道,他压低声音道:“听说,我只是听说,出了这门我就不承认我说过这话啊。”
李孜急忙将精神力放了出去,晋升内炼内以后,他的双目拥有了夜视能力,还修习了御器飞行的神通,精神力更是得到大幅提升,三十丈范围内的风吹草动,可见可闻。
“听说王城那位看中梅玉明那丫头了,宁家打掉牙吞进肚里也得放人。”
“皇帝陛下?不会吧?”大汉和书生都摇头不信。
“是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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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或许只当那家伙的话,有夸大的成份,哗众取宠,李孜心知肚明他所言不虚,并对太子又高看了几分,“我们这位深谙权力争斗的太子殿下,玩的一手好权术啊。”
太子出手援救的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早出手将梅玉明的爷爷救下,他是放其离开还是囚禁起来?后者虽能引来梅玉明奋不顾身的相救,但是这种卑劣手段显然落了下层,梅玉明会恨他一辈子。
如今就不同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挟恩图报,谁都说不出半个错字。
李孜这次又扑了个空,再加上梅玉明被押送进守卫森严的皇宫之中,更增添了搭救的难度,他不禁有些气馁的骂道:“妈的,银毛尸怪咋就没将他们父子咬死。”
如同嚼蜡的匆匆扒拉几口丰盛的饭菜,掉下银两和赏钱,起身离开。
海城他是不敢多呆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宁家人,肯定满天下的在搜找他,被他们抓获,可没有哪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格格来搭救李孜。
出了海城,李孜又舟车劳顿的赶往帝国王城。
他倒是想御器飞行,只不过他身上就有一座单色葫芦山,此山驾御是能驾御,但是飞不了百里远,他的气血就要让其吸干,没到王城他就先挂了。
他不是没想过购置一件趁手的兵器,问题是不将兵器温养到人器通心的地步,驱驾不了啊。
天器或以上的神兵,完全可以省去温养的过程,可那玩意不是大白菜,找不到门路花钱也买到的。
二十多天后,李孜风尘仆仆地抵达了,城市规模与海城相当,繁荣程度胜过海城一筹,天子脚下皇亲贵胄如过江之鲫的王城。
尚未入城,李孜便发现在城门口张榜告示的醒目地方,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伸长脖子看告示的人。
挤进人群中,映入李孜眼帘的,首先就是皇帝陛下颁布的大赦令。
赦令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废话,总结起来,能令李孜关心的只有寥寥十数字。
三月后,黄道吉日太子大婚,特此大赦天下。
即使早有准备,李孜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如遭雷击。
半响,呆滞的李孜长吐一口气,将心中郁结之气尽数吐了出来,“事已至此,还须从长计议,切勿感情用事,白白丢了性命!”
心中诸般念头急转,一时难有应对之策,现如今他要从太子手里夺人,这跟伸手进虎嘴里拔牙没区别。
“先要想办法与梅玉明见面。”李孜一路低头沉思,不知不觉进入了王城。
“哎哟,我说你长没长眼,撞到人了不知道赔礼的吗?”一个头圆手圆腿也圆,起码二百三十斤上下的大胖墩,捂着被李孜撞了肿起一个包的额头,
大胖墩自己也是奇怪,平常在王城只有他拿肥硕的身躯撞别人的份,撞得可过瘾了,一身肥膘撞在他人身上,愣是能把对方弹飞出去。
没有修习炼体功法的初期内炼士,根本经不住他加速一撞,人仰马翻都是轻的,重则骨断筋折。
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时逢学院招人,大胖墩站在街头发招生传单,反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撞个正着,头上撞起了一个肿包不说,还撞得他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跌坐地上。
“噢,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李孜自知理亏,连声道歉。
“我x,你说没看见?”大胖墩一脸我是胖但我不是猪脑子的气恼表情,拍拍比女人还丰满的胸部,“我这样魁梧的身材你都看不见,你眼里还能看见什么?”
李孜没有心思跟他斗嘴,“我刚才走神了,真没注意,这样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