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还是不愿意?难道你非要逼我杀了你?」
时夜淡淡一笑,眼微闭,口中轻喘,却不言语。
他知道林傲是何用意,他笑对方太过狠毒,也笑自己竟落得今天这地步。就算自己死了,恐怕会真正为自己伤心的人也不多。
爱这副yín_dàng身体的可谓大有人在,但真心爱他的人却寥寥可数。
即使刑锋算是一个,或许几个月,又或者几年之後,自己这薄情寡幸之人,在他眼底心里也终究只是浮云一片,当忘便忘。
林傲拽起床梁的绳头,时夜的男根顿时被拉扯得疼痛难当,可惜他身子已瘫软无力,想顺了那绳子之势,却连跪也跪不起身。
「你若再不答应,我要杀的人便不只你一个。」
林傲冷冷一笑,再去看时夜,对方听了自己这番威胁,果然神色一改。
「你说过不碰刑锋他们的……」
「我什麽时候说过?」林傲戏谑,抬起时夜下颌,难得一见对方怒容。
「你自己愿意乖乖听话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林某何干?」
再一言,时夜愤然一笑,恍惚无力的眼神也在刹那清亮起来。
「好,我答应你就是。不过我答应你之後,你若还是不肯饶过他们呢?」
「放心,我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林傲哈哈一笑,立即解了时夜浑身绑缚。
「给我点水。」
身上各处的束缚一解,时夜这才勉强拖过被子遮住早就伤痕累累的身子。他靠到床头,心知此次怕是凶多吉少,忽然想到他究竟没有等到刑锋和方天正回来,究竟没能有机会一吐心思。
林傲倒了水递与时夜,时夜啜饮两口,捂了胸口便咳,一口血不及喷出,竟吐到了杯里。
「水你也喝了,快把如何行那妖术之法告诉我。」
见时夜伤重,林傲却不为所动,就如当日那些人看他受冷飞折磨一般冷漠。他并非毫无血性之人,只是见惯太多冷漠,受了太多折磨之後,自己不知不觉间竟也变成个冷血残忍之徒。
时夜擦了嘴角血丝,缓缓转了身,背对林傲。
林傲正要问这是为何,便听时夜道,「这要决一会便会现出在我背上,不过我如今已没几分功力,你要记便要快快记住,否则再无二次机会。」
自己一日之内连破两次禁忌,若得不死,便是大幸,以後……只是不知是否还有以後。刹那间,时夜心中升起一分悲凉,闭了眼便缓缓运功。
方天正早前看客栈里闹得实在不像话,又懒得去劝刑锋和时夜,干脆揣了银两便到外面的酒楼去好好消了一场愁。
他酒意未醒,心中郁郁,推了门进去,屋里漆黑一片,也不知刑锋和时夜是否已睡下。
只是他想时夜被刑锋抽得那样,恐怕今晚只能趴著睡了吧。
他脱了外衣,又丢开靴子,这才爬到床上。
伸手摸去,床上似乎只有时夜一人,也不知刑锋去了那里。
真是难得可以独占这尤物,方天正一笑,便要把时夜搂进怀里好好享用一番。
他倒是不怪时夜那风骚的脾性。
这情爱二字,本只是说得当真不得,他既是逍遥yín_mó,又怎会像刑锋那道是无情却有情的年轻人一般同时夜较真。
「你也是,知道刑锋脾气不好,便不要当著他去惹事。」
方天正刚一碰到时夜,便听对方痛苦呻吟一声,想是刑锋打得过重,真把时夜打伤了。
「刑锋呢?」
时夜低声问,由了方天正在自己胸前亵玩。
「不是被你气跑了吗?」
方天正伸出二指摸到时夜後穴,对方忽然身子绷紧,哼出一声。他这才想起之前刑锋做了些什麽,一时间竟也不忍心再折磨时夜。
他取出手指,把被子复替时夜盖上,口气中也多是无奈,「唉,刑锋也真是不知好歹,这麽一来,你这後面不知多少日後才能用。」
屋中静了片刻,方天正忽听时夜喃喃道,「你爱的是我这身子,还是我这人?」
方天正一愣,答不上话来。既觉得自己爱时夜这身子也爱他这人,只是两者权衡一下,自己果真爱对方身子多些。
往日时夜从不与他和刑锋谈这情字,爱字,不知今天是怎麽了?
难道真给刑锋打得脑子也发起烧来?方天正伸手去摸时夜额头,触手如冰。
「你是怎麽了?想起问这些?」
「没什麽……只是问问罢了……」
时夜神志渐浑,说话也虚弱非常,他伸出手摸到方天正的手,握在手心。
时夜手心尽是冷汗,方天正这才觉得不对,赶紧起床点了灯。
「你怎麽会成这样?!」
时夜躺在床上,除了後背腿上尽是血污外,後穴之处的血水也随著大腿蜿蜒到脚跟,而他整个身子如今却失了血色似的一片苍白,那张曾以一笑便让自己难以自拔的脸也是伤重之极的淡金色。
「你伤了哪里?」
方天正急问,他话一出口,忽然看到床下竟多出双靴子,这靴身乃是金线绣的龙纹,在店里穿这样靴子的人只有一人,正是那深不可测的老板冷飞。
时夜已看到方天正诧异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