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道:“快好得差不多了,已经能离床行走了。你看,这不出来活动活动。”
芽仔目光闪动,道:“你经常挨打,不害怕么?”
青竹苦笑,道:“谁说不害怕?我害怕得不得了。只是,躲也躲不过啊。”
芽仔道:“难道你就不曾想过要逃出去?”
青竹道:“想过,可是,要逃出去哪有那么容易?被抓回来,更有的罪受,上个月不是有个下人逃跑么?结果,给抓了回来,给活生生折磨死了。”
☆、第20节 惹不起我躲!
说起当下人的无耐,青竹一脸的忧伤,芽仔眼中闪过一抹悲哀,青竹只以为那是芽仔在替他难受,不由得拍拍他的肩,道:“再怎么说,咱们也是男人,是不?总不能跟女人一样,轻易就倒下了。总有一天,我们三个人,会有机会逃出去的。”
芽仔奇怪的道:“三个人?”
青竹笑道:“可不是,你,亮叔,还有我。我们三个人,就是一家人。”
芽仔哦了一声,道:“你伤成这样,不回屋去休息么?”
青竹嗯了一声,道:“我不想回屋去,我害怕少爷会去我屋里等我。我再逛逛,等到晚上亮叔回屋后才回去,你要忙就忙去吧。”
惹不起某少,总躲得起吧?
芽仔嗯了一声,看着捂着屁股,举步唯艰的青竹,他的眼中,竟然射出一股奇异的光束,像妒忌,又像恨,浓浓的,化不开的纠结着。
只可惜,青竹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只是感觉到天气的寒凉,让他忍不住打着寒颤。
芽仔幽幽的望向青竹居住的屋子的方向,脸色阴沉的往那屋里走去,因为亮叔是他义父的关系,他直接就进了屋子,连门都没有敲。
屋内的摆设,极其简陋,下人房里,永远是单调的简陋的铺床,一张简陋的茶几和几张研板凳。
一袭白衣,飘逸动人的陶书隐坐在那茶几边,独自一个人在那喝着茶。那茶叶,是下人们喝的,普普通通的茶,他这锦衣玉食的公子,竟然也能喝得下去。
那茶几上,放着一包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物件,只见陶书隐时不时拿起手上,又放下,眼睛焦急的望向那扇破旧的门,似是在等着谁似的。
听到门声,陶书陶心头暗喜,含笑相迎,谁知却看到了芽仔,心里不由一阵失望。
芽仔见他眼中忽然露出喜悦的神色,待看清来人,却又露出失望的神情,芽仔只觉得心里冰冰的,凉凉的,说不出的难受,眼神不由一暗。
陶书隐看到芽仔推门进来,陶书隐挑了挑眉,道:“你来干嘛?”
“我,我来看我义父,顺便看看青竹,他挨了一顿好打,我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芽仔瑟索一会,有点紧张,有点害怕。紧张害怕中,又带着许多的期待,许多的爱慕。
那心中,当真是五味阵杂,双手也因紧张而握成了拳头,一会又松开,松开一会,又握了起来,他的腿,似有些颤抖,连声音,都变得不再轻松自若。
他想离开,可他的腿,却挪向陶书隐。
陶书隐挑眉看着他,道:亮叔不在这,你可以离开了。
芽仔心中仅存的一点温度,刷的降了下去,仿佛忽然间,被冰镇了的感觉似的,连带的,整个身子,都感觉到一阵阵寒凉。
怔怔的站在那,不知道该离去,还是该继续走向陶书隐。
咬着牙,把心一横,道:“我在来的路上,看见了青竹。”
陶书隐哦了一声。
芽仔道:“他说,害怕你来找他,所以,要在院子里逛着,直到夜深人静,人们都乏了,义父也回房,他才会回来。”
☆、第21节 想跑?少爷跟你耗到底
芽仔道:“他说,害怕你来找他,所以,要在院子里逛着,直到夜深人静,人们都乏了,义父也回房,他才会回来。”
陶书隐闷不吭声,但他的拳头,也已握紧。
芽仔很细心的留意着陶书隐的表情变化,这会见陶某的表情变得那般复杂,复杂中,隐含着痛苦与无奈,芽仔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kuai感。
挪动步子,走向陶书隐,蹲在他的身边,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抱着他的腿,一只手轻轻在他腿上轻轻fu摸着,慢慢的滑动,眼中含着奇异的神采,似挑/逗,又似mei惑。
陶书隐瞪着他,道:“践货,你想怎样?”
芽仔的眼中奇异之情更盛,呼吸变得急促,颤声道:“少爷,你好久没找我了。我想你。”
陶书隐把他推开,谁想他却像八爪章鱼一般,很快的又缠了上来,眼中mei惑之色更浓。
用媚人的声音说道:“少爷,自从两年前,你忽然出现我面前,忽然将我按在床上,忽然对我做了那事之后,我的心里就装满了少爷的影子。后来,每次青竹挨打之后,少爷总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出府,不出府的期间,总是会来找我,可是最近几个月,不知少爷为何没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