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往心下了然,开口询问:“不知师叔,可想好了如何救人?”
韦庄摇头:“救走一个沐裴,已经艰险不易,而此时元卿九震怒,更是迁怒与元静,将其关在密室,那里狭小,只有一处出口,元卿九派了侍卫把守,只将人从中救出这点,便十分困难。”
无往垂下头,空气中沉默微微蔓延。
片刻后,无往开口:“可师叔,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元卿九不是顾念亲情的人,久一日,公主便多一分危险。”
韦庄神色凝重,回道:“跟沐裴被困却以礼相待不一样,元静是很危险,特别是在元卿九震怒的现在。”
无往追问:“师叔可探查过那里的侍卫部署?”
“长和殿本就地处偏僻,所以不像凌华殿那样,出了围墙,还有层层的宫殿和守卫,这是唯一让我们松口气之处,而且对于元静,元卿九未必那样上心,所以我们会有丝生机。”
缓了口气,韦庄继续说:“我们首先要混进长和殿,接近密室,要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救出元静,才有脱逃的生机。”
无往点头:“由师叔你带着公主离开。”
韦庄摇头:“不可,你带着元静。”
无往决然地摇头:“我武功没有师叔高,带着她更容易被发现。”
韦庄哑然,却摇头叹息:“我知道你想的是如果被发现,由我带着元静先走,你来拦截,可是我不希望你如此。”
无往摇头:“我不会有事,我说的也是事实,师叔武功的确比我高强。”
“哎……”韦庄叹了口气,算是同意了无往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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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离天到底有何关系?”元卿九坐在红木椅上,阴沉着脸色,问着跪在地上的元静。
元静手心冒汗,却故作镇静地开口:“我并不认识什么离天。”
“说谎!”手掌重重地拍在桌案上,元卿九暴利的眼神像要吃人一般:“这些日子你一直徘徊在凌华殿附近,朕本就有疑虑,种种的迹象都表明你认识离天。”
元静急忙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什么离天。”
冷笑一声,元卿九开口:“那日朕吩咐高守将你扣押密室,便是猜出了你动机不纯,如今离天被人掳走,更是说明了一切!”
元静只能跪在地上一直摇头,心中惊涛骇浪一般。
那日她不甘地回到凌华殿,结果还未等她坐下,便被高守那个阉人带着潜入的暗卫压入密室之中。连带着她的贴身婢女也被关了进来。那阉人嘴上恭敬,说什么委屈几日,却是连理由都不给。元静那时便预感不好,今日一见到元卿九,果然中了预料。
元卿九看着默不作声的元静,心下怒火升腾,这一次行军浪费了些许精力,本就让他不满,得胜之时却得到消息报告说,凌华殿的人被劫走了,更是让他十分震怒。
放在扶手上的手用力收紧,连青筋都凸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