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想到的,那兰花之事,岂能如此轻而易举便解决了?烟荷那女人,别人看不出,自己心底可一清二楚。否则也不会用她最爱的兰花来为难南竹了,那个女人可是标准的毒妇。表面柔情似水,内心可比谁都狠。
陆云来到南竹床边,俯下身子,侧坐在床铺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南竹,刚才心底的愤然便神迹般的褪去不少。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陆云像是说给南竹听,又像是喃喃自语:“不是不明白你的性子,只是你总那么淡然,在这龙蛇混杂之处,格格不入到刺目。”
是了,就是那样的情绪,才让陆云百般刁难着南竹。因为若不这样,他甚至不能从南竹的眼底真正看见自己。
“哎……”心底无奈,到底眼前的人有何引人之处?又哑又丑,莫不是自己心智错乱了不成?
然而,忆及方才送南竹回来时,对方那不经意的笑容,此刻的陆云不由全身一僵。
“……”床上的南竹似是做了什么不安的梦,张开口,无声的大口喘息着。
陆云看向南竹,才这发出他的脸正异于常人的泛红。心里一震,探出手去。不禁被南竹额头滚烫的热度惊的缩了回来。
糟糕!竟然发了高烧,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已是深夜,即便自己带着南竹外出,也寻不到肯开门就诊的大夫啊!
“……”
南竹无意识的蹙起双眉,而这难受的模样让陆云不再犹豫,立马起身走了出去。
而在他走后,那本该除了南竹再无他人的屋子,悄然又多处一抹身影。看着南竹片刻,默然的转身离去。
他知道刚才那名男子并非一去不返,还知道那男子今夜必然会守着这床铺上的哑巴一整晚。所以,自己当然不能在此久留。
在没有找到齐澜之前,自己还不宜在此暴露自己,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自己还有伤在身。正好,借此机会找个地方替自己运功疗伤。外伤虽止,内伤却也拖延不得。